p; 孙湄菡怎么也要陪着送回去了才行,毕竟答应了弟弟,凌丝弦也来了,连纸鸢都带上了。
至于凌苍尘,带了个小厮,一些书籍,日常的用具,一副已经认命的样子。
一路上,凌苍尘骑着马,带着孙小沢,逗着小舅子玩。孙湄菡并凌丝弦坐在马车中,窃窃私语。
凌丝弦笑着给孙湄菡比划道:“菡姐姐不知道,昨儿大哥哥回来,说是要去道观住两个月,祖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然后大哥哥说了,是孙家伯父的意思,我听见我大伯父说:‘人家说什么,你听着就是,收拾了东西去吧’。大哥哥这才收拾了东西,今天来送小沢弟弟,顺便把他也撵进去住着。我二哥哥差点也想跟着来,被三叔喝住了,说是大哥哥和孙家的事,你别去瞎闹。这才知道,估计是和菡姐姐有些关系!”
孙湄菡无奈,道:“哪里是和我有些关系的,总是你大哥哥不对,犯在父亲手里了。”
凌丝弦倒是看得清楚,嘟囔道:“就算是犯在了孙伯父手中,那也绝对是因为菡姐姐。”
孙湄菡不说话了,因为她多少也觉着有这么些因素。
到了道观外面,两个人相扶着下了马车,凌丝弦倒是还记得要来玩的事情,瞅了瞅,道:“这儿倒是宽敞,我们就在边上玩,不挡路就好。”
凌苍尘把孙小沢也抱下了马,孙小沢跑到凌丝弦手边,连连点头道:“嗯嗯,这里人少!”
孙湄菡无奈,指了指道观门口,道:“还是先送了小沢进去,把东西收拾好了再玩吧。”
孙小沢迟疑了下,见凌丝弦道:“姐姐别急嘛,先玩也是一样的。”这才眼巴巴瞅着孙湄菡。
孙湄菡只得应了两个人。
这边孙家的仆人把马车牵到了树荫处绑了缰绳,丫头们跟在姑娘身边,乘人不备之时,凌苍尘招了招手,把小婵叫了过去。
孙湄菡正在给孙小沢说些什么,没有注意到她,小婵这才猫着腰,溜到凌苍尘面前,小声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凌苍尘也比较注意,先叫小婵改了称呼,跟着别的丫头一样喊大公子,这才对小丫头道:“你注意着,待会儿想个法子,把纸鸢挂到那边的树上。”
小婵顺着凌苍尘指着的方向看去,是一颗歪脖子老树,斜斜得长在路边,路的一侧,刚巧是矮矮的崖壁,大约有个几丈高,下面是农户人家的田地。
瞬间懂了凌苍尘的意思的小婵弱弱道:“公子,您觉着这样做会让姑娘担心您?”
一颗矮树,几丈高的地势,放到一个真书生身上,说不得闺阁女子一个感动万分,也就心动了。可是……您忘了您是大将军了么?您忘了夫人曾经跟您一起见过不少宏大场面了么?
凌苍尘自有他的用意,道:“你按我说的办就是,去吧。”
小婵的脚步有些沉重,本以为她是回来给姑娘做坚实的臂膀的,没想到,先做了内贼了。
那里有个道士看见了孙小沢,两人对了话,说明了想要在外面玩一会儿,那道士也是认识孙小沢的,通过孙小沢得知了是孙家的人和凌家的人,自然都是知晓的,也没拦着,是说明了注意安全,就任其玩耍去。
这边局面刚刚开始,凌丝弦带了许多的纸鸢,同行中又有凌家几个年岁小的丫头,又有孙湄菡身边的小婵小惠雪珊,小孩子虽然都是奴婢,两家对待小丫头到底没有亏欠的,都是比较宽厚的人家,由着小丫头跟着孙小沢一起放纸鸢,闹闹笑笑的,好不热闹。
很快,有几个门口听到了声音小道童也探出头来看,都是孙小沢的熟人,小沢索性上前拉了拉人来。小孩子家家的,在门口玩玩没什么,大些的道士也都没拦着,任由小道童跟着一起去了玩耍。
于是本来只是用来哄孙小沢的纸鸢,一下子扩大成了小孩子纸鸢大会。随手数一数,也就将近十个七岁到十岁的孩子了。
好在凌丝弦拿的纸鸢多,分得过来,大丫头们举着纸鸢,小沢扯着线子,逆着风跑了跑,很快就放起来了。
其他人有模学样,都摇摇晃晃放起来了纸鸢。一时间,空旷的道观前,飞起了数只画着不同图案的纸鸢。
孙小沢目不转睛盯着天上高高挂起的纸鸢,时不时拽一下手中的线轴,很是专心。
那边几个小丫头中,小婵小惠都是有过放纸鸢的经历的,独雪珊,之前从来没有玩耍过,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看上去很是惹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