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面前闪烁的荧屏,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想要哭,还没有到要哭的份上。想要假装无事,但是心口,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原来,难过到一定的境界之后,是哭不出眼泪的。
房门忽然想了两次,黑暗中透着门锁被撬开的声音,我紧张的盯着门口,拿起手机,不知所措。
门被撞开了,瞥了一眼门口晃晃颤颤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居然是榴莲。而且,是喝醉的榴莲。
榴莲是一个比我理智的女人,醉酒这种事情我觉得可能在很多人身上都会发生,唯独觉得榴莲会是例外,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醉了。
开了灯,恢复了室内的光线,拉着榴莲坐在沙发上,鼻尖是刺鼻的酒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问:“你怎么了?”
榴莲眯了眯眼,看着我,嘿嘿笑了一声,又闭上了眼。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不是约会吗?怎么约成这样了?”
“***,别提了,那个狗屁郑凯,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长得人模人样的,就是不干人事,当老娘是吃素的呀,一胳膊肘子不把他牙对碎,都怪我没劲!”
多么狠厉的言语,难道,是郑凯对榴莲动手动脚了?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狼狈的榴莲,顿时间懂得了同病相怜的问题。处于关心,我还是八卦的问了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至于这么火大吗?”
榴莲看着我,忽然如饿狼扑食一般趴在我的身上,大声的嚎叫起来,她哭,我也哭,我们两个一起哭,哭到最后,各回各屋,睡到天明。
我不知道榴莲到底为何而哭,总之这是我看到冷静沉着的榴莲第一次大哭,我不敢问,就假装不记得,早上起床的时候,我们两人同时盯着核桃眼,去公司上班。
对了,我察觉到了异常的所在,高子健没有给我回信息。
我觉得我和高子健两人的感情并不稳定,只是一夜,忽然有一种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的感觉。
我给高子健发了个信息,约他中午出来吃饭,他回了一句,太忙。
我有点失落,反复的思考着我和高子健之间的问题,但是思来想去,还是找不到一个所以然来,事情本就没有对与错,只是想法的不同而已。
时间已经到了四月底,眼看五一假期就要来临,公司里面大大小小的事物需要忙碌,我和高子健按时发短信,却一个电话都没有通过。
算起来,已经大概两天没有联系了。
我想让榴莲帮我打听打听高子健的事情,但她似乎也没有再跟郑凯联系,不禁让我有些失落。
和前两天不同,高子健的态度是既不激烈,也不放任。他没有来找我吵架,也没有不理会我,反而按时给我发信息,让我知道他的状况。
我说要不我去你公司看一看,高子健来了一句忙得很。我说晚上过来一起吃个饭,高子健说还有项目要做。总之,我们之间只隔了一条马路,竟然一连几天都没有见面,这种转变让我觉得惊诧,更让榴莲觉得不解。
榴莲说,高子健在吊着我。
我说不会,李树也说高子健在忙。
榴莲说,忙碌只是男人的一个借口,千万不要轻信男人的借口。
我更加的失落。
我和高子健没有再谈论搬过去住的问题,或许,他也觉得太早,更没有谈论跟他父母有关的问题,或许,他也觉得没有必要。
总之,我被高子健晾着了。我被晾着也没有关系,但是想到是那个嚣张的刘诗涵,我的心里面就是亦真没谱。
咱们冷战归冷战,可不能让敌人捡了便宜,万一……
眼前出现各种狗血的镜头,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决定给高子然打电话,探一探口风,经过上次在医院和高子健父母的初次交手之后,我更加觉得,高子然是我的贴心小棉袄。(不是女儿……)
“小佳姐,你不知道吗?”高子然对于我的问话,来了个更大的疑问。
“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怎么还问你啊?”我更加莫名其妙。
“天哪,这么大的事情我哥居然没跟你说?”高子然的声音更大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更加捉急。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高子然理直气壮的说:“小佳姐,这个你要自己主动问我哥了,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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