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内。
蜿蜒的蓝色湖泊深处,一座琼楼殿宇隐没在竹林间,碧天白云中,时有飞禽拂过,转瞬即逝,徒留一道灵活的飞痕。
殿宇建筑整体色彩偏暗冷复古色调,浓淡相宜,像一幅婉转的水墨画。
“宝宝,过来。”庭院中,侧坐在竹椅上的女人朝蜷缩在桐树下的一团金色勾了勾手指,声音柔雅,如莺啼般清丽。
迷蒙的睁开眸子,金色幼龙扑腾着双翅,乖顺的腾起,比先前又深了几分的金色鳞片在日光中闪闪生辉。
它僵滞的停顿在女人面前,静寂,一动不动。
“陈顺,我觉得它乖是乖,但过于生硬,便显得无趣了些,你觉得呢?”她白皙的指尖一下一下轻抚着幼龙额间,唇角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
侧立在后侧的男人冷汗涟涟,他卑微的佝偻着腰,声音颤抖,“回门主,小人、小人定当回去再好好研究下祖先留下的手札。”
“嗯。”女人满意的颔首,立起身来,她往前每行一步,金色幼龙就甩着尾巴一步一步跟着,她停则停。
似忽的想起什么。
她驻足,手搭在宝宝一边翅翼上,望着陈顺道,“你无需惧我,日后说话好生抬起头来。”
陈顺连连称“是”,在一股慑人的压迫下惨白着脸顺从的抬起下颔。
五官普通,泯灭于众生之中的长相,然这张脸,俨然就是数月前跟踪周溪西宝宝二人甚至险死于周溪西手下的民间低阶驯龙师。
此时此刻,陈顺掌心发寒,浑身瑟瑟发抖。
明明身前女人神情温和,可她的视线却如同一条冰冷的蛇,“嘶嘶”朝他吐着信子,令他打心底生出一股恐惧……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事情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那时他刚从死亡的门槛逃脱,一眼睁开,胸口汩汩淌血的窟窿神奇般的愈合,他记不清所有经过,只恨自己为何如同着了魔般偏要跟着那只幼龙,险些把小命都给丢了……
连忙趁着未亮的天色,他疯了般买车票径直回老家。
无稽村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没有任何娱乐设施,陈顺是真害怕,一直躲在老屋的书房不敢出门。
他从小爱看书,曾听爷爷吹捧,说他们祖上可是了不得,知道驯龙师是啥玩意儿不?他爷爷从破铜烂铁里翻出几样物件在年幼的他面前显摆,说这些东西就能让一条威力无比的龙乖顺的和村口那只癞皮狗一样,你让它伸出舌头就伸出舌头,你让它点头就点头,你说厉害不厉害?
小时候的他忙不迭点头,沉浸在那个奇幻无比的世界里。
幻想自己有朝一日成为爷爷口里那般厉害的人物,驯龙为骑,翱翔在天地之间,呼风唤雨所向披靡。
他从小身子骨不算好,总长不高,一直被同龄的孩子嘲笑,于是他就猫在破旧的烂书房里研究那些传说中的神书,怎么判别龙气,怎么驯服龙身,怎么让它们乖乖的和一只癞皮狗一样……
有样学样,直至他年满十八,外出打工。
一路辗转,到了B市。
说实话,生活的蹉跎早让他忘记儿时的抱负和憧憬。
然而一个偶然的机会。
他路过商场,看到一个女人牵着个小小的糯米团子。瞬间,被他习惯戴在脖颈被意为保佑符的铜锁开始震动,前所未有过。
试探的跟着他们。
陈顺发现只有在靠近那对母子时,他的铜锁才会莫名的产生反应。
是龙!
一定是的!
原来爷爷的话竟是真的!
随着年岁增长,他本来已经不再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神话故事,可……
是女人还是那个小孩?还是他们都是龙?
陈顺仓惶的飞快跑回就在附近陋巷的出租屋,翻箱倒柜找出从老家随身携带的那些“破铜烂铁”。
来回二十分钟,他疯了似的跑遍整个商场,期盼那对母子未曾离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
一直跟踪尾随,寻找契机,然后——
破灭了,甚至连小命都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