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歌舞伎町深处的小石板路上,已经鲜有来往的舞女或是酒客。
微风吹过路旁的树林,发出了清脆的沙沙声。
一身黑色风衣的长发少年此时行走在这条人迹较为稀少的路上,而在他的背上,正趴着一个一脸难受,脸色惨白,委屈的连漂亮的绿色眼睛都暗淡下来的卷发少年。
……
“本大人再也不吃团子了……呜”
趴伏在夜刀神狗朗的背上,无色努力地将自己胃里不断涌上的鸡蛋烧味压下,有气无力地哭诉道,
“都是鸡蛋烧味的……都是!小黑你知道吗?无论是茶点还是那个姐姐后来逼着我吃下去的东西……统统都是这个味道的……呜,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鸡蛋烧这种可怕的东西……等本大人变强之后,一定要把全世界的鸡蛋烧都销毁掉!销毁掉!”
闻言默不作声的勾勾嘴角,看着难得收敛起一身爪牙,此时乖乖地趴在自己后背上的无色,夜刀神狗朗将挂在他手上的几个点心包裹朝无色摇了摇,微笑着道,
“那这些剩下的该怎么办?这些可都是那个女孩的一番心意啊……”
“哼……我再也不要吃这种可怕的东西了……待会儿就送给老太婆做见面礼物吧……反正我们比较穷,买不起礼物给她。万一被她赶出来也不好,还是把这些好吃的团子送给她吧……”
被无色任性的语气逗笑了,夜刀神狗朗好不容易维持住胸腔蒸腾起的笑意,避免伤害了一贯骄傲的无色那偏偏很强烈的自尊,他刚要开口说话,一道声音却在两人的耳边同时响了起来。
……
“这个世界的自然卷果然都很狡猾,新八几你说是不是阿鲁?”
甜美娇憨的少女声线在耳边响起,让闻言的无色和夜刀神狗朗齐齐一怔,抬头向头顶的树丛看去,只见浓密的树荫中,正半蹲着一个穿着红色绣金边唐装,扎着包包头的红发女孩,她的身后扛着一大包行李和一把红色的雨伞,此时正在他们上方的树杈上好奇地注视着他们。
“诶诶,神乐酱,所以说你是在吐槽银桑吗?虽然银桑的槽点的确很多,但是像这样莫名其妙就给我们这样乱入的路人甲一个正面镜头这样真的好吗?”
从另一边的树杈上小心地移过来,穿着蓝色传统和服,带着眼镜的圆润秀气青年同样扛着一包行李出现,当注意到无色和夜刀神狗朗都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和神乐时,他尴尬一笑,接着干笑着挥手解释道,
“啊啊,请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来抢戏的!我们只是偶然被房东太太赶出来出租屋的可怜打工仔!我们的老板正在和房东太太做最后的殊死搏斗……所以你们懂得!”
“新八几你在说什么呀……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听起来我都不能懂呢阿鲁……”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巨大的紫菜饭团,边说边用力地咬了一大口,嘴角都沾上饭粒的红发女孩猥琐地翻了个白眼,接着嘀嘀咕咕地开口道,
“以银桑的战斗力,应该能够撑过一个上午吧……狂化的登势虽然很可怕,但是银桑不是整天吹牛说登势婆婆要找改嫁对象绝对会考虑他之类的吗……”
“啊——”
话音未落,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就传了过来。
夜刀神狗朗和无色齐齐转头,正好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绣红黑暗云纹和服的白发自然卷男人被一脚踹出不远处的一间装潢的非常简陋的店铺,紧接着,一个画着古怪浓妆,一身华丽和服的老妇人踩着木屐从那件店铺里走了出来,抬起右脚毫不犹豫地踩上了那个白发男人的脑袋。
“银桑!”“银桑!”
那两个在树杈上出现的怪人一见这情景便急了,争先恐后地从树上跳下来,他们俩大叫大嚷地向在地上垂死的白发男人跑去,然后在距离白发男人的一米处停下,开始极有默契的大声哭嚎起来。
“银桑,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和定春该怎么办啊鲁!定春不能这么小就没有爸爸!银桑!快活过来啊——”
红发女孩忧伤地哭嚎着,捶胸顿足的模样虽然看起来还挺真诚的,但是言语中的用词怎么听怎么让人古怪。
“神乐酱,银桑在天之灵,听到你这样子污蔑他!他是不会开心的!银桑,快活过来告诉我们,定春到底是不是你和神乐酱的孩子!快活过来啊!”
……
“似乎还玩的挺开心的?”
搂着夜刀神狗朗的肩,看着眼前这群人在那里吵吵嚷嚷个不停,无色戳了戳他的背,小声嘀咕道,
“虽然觉得很闹很吵……不过仔细想想其实还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嗯,我以为你会说这些吵死人的人类,统统给本大人杀光之类的呢……”
夜刀神狗朗似乎也被周围这种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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