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拖延症晚期的患者,张锐一度认为自己这辈子算是废了!
他已经34岁了,事业一事无成,感情颗粒无收,窝在一家建筑公司里混吃等死的拿着三千块钱月薪,就这,他还很知足。
然而命运跟张锐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在工地加了一个通宵夜班后,他迷迷糊糊地骑着那辆破宗申100弯梁摩托车,刚出了工地门口不远,就被迎面驶来的一辆渣土车撞飞……
渣土车在撞到张锐后不仅没有停下来,甚至加大油门风驰电掣的逃离车祸现场。
此时正值凌晨四点多,天刚蒙蒙亮,路上行人极少,工地又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路段,工人们浇筑了大半夜混凝土,早已进入梦乡。
直到十几分钟后,一个过路的市民才发现车祸,而那时的张锐已经没有了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锐总算恢复了意识,他艰难的撑起身体打量着四周。
这儿不是车祸现场,虽然感觉有些陌生,不过他还是很快辨认出是在医院中。
“我不是死了吗?”
张锐喃喃自语,他只记得遇到了车祸,甚至来不及骂一句“卧槽”,两眼一黑就晕死过去,“看来是被好心人及时发现送进了医院,否则我早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张锐心头带着感激,感激这年头还是好人多一些,同时也在侥幸,遭遇这么严重的车祸,除了稍微有些头昏脑涨之外,自己竟然毫发未伤,浑身上下哪怕一点儿擦伤都没有。
这不科学,要知道他被撞飞的时候,可是看到那辆宗申摩托车被撞的当场解体……
“这算不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到这儿,张锐不由傻笑起来。
就在这时,病房被人推开,一个被口罩遮挡住长相的护士走进来,“查体温了。”
“哦哦~”张锐点头应着,一边乖巧的接过体温计塞进腋下,一边笑着问:“护士,我感觉浑身没什么问题了,啥时候能办理出院啊?对了,肇事者抓到了没有?”
“出院?肇事者?”口罩后面的护士眉头拧成疙瘩,目光在张锐脸上短暂停留几秒后,迅速抬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头不烫,体温没有继续升高,奇怪,好端端的怎么说胡话呢?”
“什么?”张锐被护士弄的不明就里。
“我说你没有烧坏脑子,怎么说胡话了!”护士的声音带着嗔怒,从声音可以推断她的年龄并不大,而且白色职业装将她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就是穿的多了点。
等等,我记着发生车祸的时候是夏天,我穿着的是短袖裤衩来着,难道一下昏迷了大半年?
张锐刚刚察觉到问题有些不对劲,就被护士说的下一句话弄懵了。
“行了,我知道你被隔离了大半月闹情绪,但是非常时期没办法,谁让非典现在肆虐呢,你要是真感觉烦躁的话,可以看电视,或者我帮你带几本杂志、小说也可以,但务必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是你的义务!”
护士后面的话张锐一句没听进去,他满脑子盘旋的只有一个关键词:非典!
非典是03年的事啊,而且后来得到了有效控制,我一车祸遭遇者怎么跟非典扯上关系了?
见张锐不说话,护士皱皱眉头,“把体温计拿出来吧,我记录完还得去下一个病房呢。”
张锐木纳的取出体温计交给护士。
“36度,正常人体温。”护士说着将数据记录在册,正要离开时被张锐喊住。
“那个啥……能不能问一下今天几号啊?”
“4月26日。”护士说。
“2003年4月26日?”张锐比较完整的问道。
护士点点头说,苦笑道:“没错,2003年4月26日,星期六。”
“张国荣离开25天了?”张锐追问。
护士眼睛一红,声音有些变样的“嗯”了一声,然后长叹一口气说:“哥哥多好啊,怎么就忽然想不开跳楼了呢。”
看得出来,小护士也是哥哥的铁粉,不然也不会被张锐勾起伤心事了。
“节哀,也许……对哥哥来说是解脱,至少他在天堂不会受人非议。”张锐有些机械地安慰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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