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
其实梁舒并不太注重自己的形象,辫子分开梳在火车上方便睡觉,穿的朴素点就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出门在外,虽然身份由自己定,但定不好会吃苦头的。
逼仄的空间,汹涌的人潮,吵闹的人群,这是梁舒上车后最直观的感受,好在大哥给她买的硬卧,不用一直坐着。
梁舒找到自己铺位后放好行李,打算从头睡到尾,这样一睁眼就到了,吃喝嫂子也给自己准备了一些。
夜间她被哭闹声吵醒,整个车厢都很嘈杂。
“天杀的,这可怎么办呀!文保?文保?你别吓妈妈,快!列车员,赶紧来看看我的孩子!”
列车员迷迷糊糊赶到现场,便看到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面色发青,呼吸困难,四肢一直挥舞,像是濒临死亡一般。
列出员有些慌:“你是孩子母亲?你孩子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他……他就是刚刚饿了,我给他找些吃的!怎么办!”
孩子妈妈六神无主的抱着孩子哭,车上陆陆续续围上不少看热闹的人。
梁舒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翻个身准备睡觉。
列车员也在满车厢的找大夫。
“你们快停车,我孩子要不行了,我们要下车去医院!”
“同志,这是火车不是说停就能停的,更何况现在行驶在郊外,就算能停也没有医院啊!”
列车员也很紧张,要是搞出人命,他们也不好交代。
就在大家围着可怜的孩子惋惜时,睡在他们上铺,穿着补丁的黑姑娘一跃而下,抱着脸色已经发紫的孩子便开始晃。
仔细看,她站在孩子身后一手握拳,抵在孩子胸口偏下肚脐偏上的位置,另一只手包裹着拳头,一下一下的往上顶。
孩子个头小,女子操作起来显得很轻松,孩子妈妈起初看傻眼没反应过来,待发现自家孩子被这样对待时,不禁愤怒。
“你干什么!我的孩子已经很痛苦了,你干啥呢!快放开他!”
“走开!”
梁舒没时间跟她多说废话,这孩子一看就是气管吸入异物,能不能顶出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毕竟在大学学的急救也只是纸上谈兵,刚刚在床上,她是肢体动作快了脑子一步,现在还懊恼自己多管闲事呢!
“唔!妈……妈妈!”
大约过了三分钟,手中的孩子猛地吐出一口东西,随后便哇哇大哭着叫妈妈。
众人低头一看,一个花生米沾着粘液被吐在地上。
见孩子面色已经红润,完全没有刚刚的痛苦面容,梁舒松了口气。
列车员和众人愣了一下,随后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你这女同志还挺厉害的,是不是大夫啊?”
列车长欣喜的看着她
梁舒摇头:“我们村以前有孩子这样,大夫就是这么救的,刚刚我也是死……试试而已,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
夜深了,孩子也救回来了,大家纷纷回到铺位休息。
劫后余生的母子俩,尤其是这位母亲,感激的就差给梁舒跪下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