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在半途中散落成无数光点,消失在空中。他心念一动,再次祭出飞剑,白光飞度虚空,在明苦和尚的脖子周围只是一转,顿时将念珠斩成数段,随即就要向咽喉处划去,却听得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住手!”他听得声音十分耳熟,心念一动,将飞剑召了回来。
“小丘,你怎地和明苦大师动起手来?”刚才的声音再次响起,丘哲心中一松,脱口喊道:“张老伯,你要是早点出来,就不至于此了。”
远远地走出来五个人影,最前面是一个身穿宝蓝色道袍的老头,身形挺拔、精神矍铄,老头身后紧跟着三个衣服、形象、气质都十分接近的昂藏大汉,都是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的长相,脚下步履生风,顾盼之间极为豪迈。
走在最后的则是一个和尚,原本丘哲认出前面四人,正是故人相逢、感到喜悦的时候,但看清楚最后一人的长相,顿时就有些失神。
那和尚身形挺拔、一身白衣如雪,五官长得如教科书般标准,正是传说中的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如悬胆、口似单珠,每一样单独来看,都可以作为整容的模板,而构成整体以后,又透出一种出尘的气质,非但不显得死板,反而别有灵韵。尽管光着脑袋,却比丘哲在电视上见过的所有明星,都来得帅气。
难怪有种说法,认为真正的帅哥美女,即便剃了光头,也无损于形象。这句话用在这白衣僧人身上,真是最具体的实证。尽管丘哲在审美方面的造诣几乎是一片空白,也能够看出,对方是他生平仅见的美男子。
看到这白衣和尚现身,明苦脸色一喜,喊了一声:“师兄!”
身穿宝蓝色道袍的老头正是丘哲的忘年交张洵,他跟白衣和尚说了几句,那和尚点点头,几个人走到丘哲面前。张洵开口道:“明苦和尚,这后生是我邀来的帮手,不是歹人,你们之间不要有误会。”
听到这话,明苦和尚脸色一松,双手和什道:“阿弥陀佛,既然如此,那就是贫僧得罪了。”向丘哲微微颔首表示歉意,就不再言语。
张洵先是对白衣和尚介绍道:“明灯大师,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金丹南宗的丘哲,跟我和罗家兄弟都是老交情,当初一道经历过生死的好朋友。所以这次我们去往云雾泽,我就将他喊了过来。”转头又看向丘哲:“小丘,这位是无相宗的明灯大师,方才跟你动手的是他师弟明苦大师。我们都是应千佛寺慧光方丈之邀,前来助拳的。”
丘哲点了点头道:“两位大师幸会。”
“阿弥陀佛。”明灯和尚微微颔首:“丘施主,方才我师弟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没事。”丘哲摆了摆手,边上的一名大汉已经走上前来,拍着丘哲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小丘兄弟,几年不见,你小子长高了不少。”
丘哲拍拍他的手,脸上显出一丝暖意:“罗大哥倒是显老了。”
“哈哈哈,”听他这么说,那大汉不以为忤,反倒笑得更加开怀:“小丘你说话还是这么实诚,俺就是喜欢你这脾气。”
张洵道:“此地非叙旧之所,我们先回寺里面再说。”几个人都点头,各自扶着一名受伤的僧侣,向面前的山谷走去。越过一片看起来无边无际、实则不过几十亩地的树林,一座绵延纵横、四周都被围墙遮挡住的寺庙就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