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服侍穿好了衣服。这时,家里的管家匆匆跑了上来,通知到:“老爷,徐大人求见!”
“徐大人?哪个徐大人啊!”袁同知面露不悦,不以为意道。
“听他说,自己是渠江县的知县!”管家道。
“就是那个白天送一两白银贺礼就到黄知府府上蹭饭吃的那个七品芝麻官?”袁同知皱起了眉头。“白天他羞辱了黄大人,难道现在又要来羞辱本官不成?让他走!就说本官不舒服,不想见!”
“袁大人既然记得我,为何又不想见呢?”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走进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青年男子,样貌俊朗,白衣飘飘,气度非凡,后面跟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带刀侍卫,自然是徐秋涧一伙人了。
“徐...徐秋涧!你...你大胆!你是怎么进来的?”袁同知吓了一大跳,大声喝道。
“袁大人的那些侍卫不好说话!我们只好先让他躺下了!相信没有一两个时辰他们是醒不了的。”徐秋涧脸上带着淡雅的笑容。
“你到底想干什么?”袁同知喝道。
“据说顺庆府这三年赋税缕缕上涨,而锦衣卫又有监督百官的权利,我想这每年收税的账目你们不可能没有吧?今ri我来查查看!”徐秋涧道。
“哼!你好大胆子,敢管起我们锦衣卫的事?况且黄知府还是你的上司,你一个七品县令有何权力干涩他的事?”袁同知冷笑道。
“袁世基,你好大胆!”声音却是从门外传来,一个年近五十来岁的男人大步迈了进来,尽管年纪有些大,不过却身材魁梧,看得出来,年轻时应该也是个汉子。随着他的进来,大门外顿时被百来个军士围得水泄不通。
“梁国栋,你想干什么?”袁世基一阵恐慌,瞪着走来的男人。
粱国栋却未理会他,直径走到徐秋涧面前,当众跪了下来,朗声道:“下官顺庆府卫指挥使粱国栋拜见锦衣卫特使徐大人!”
“锦衣卫特使!”袁世基面sè一变,古怪诧异起来。
徐秋涧弯身,将两国的扶了起来,笑了笑,道:“粱指挥使不必多礼,今ri本特使深夜将梁大人叫来,还望梁大人切莫见怪!”
粱国栋惶恐道:“下官不敢,随时听后特使大人调遣是下官的的职责所在!”
袁世基脸sè不是很好看,微微一愣,看向徐秋涧道:“徐秋涧!你有何证据证明你就是锦衣卫特使?”
徐秋涧脸sè沉了下去,正要说话,一旁的粱国栋就发飙了:“混账,你敢怀疑徐大人!”说着从怀里一摸,一块淡黄sè的小牌子被抹了出来,正是徐秋涧的特使令。“袁世基,你可认得你们锦衣卫的特令!”
原来徐秋涧一回到客栈,便叫来了蔡宏,让他带着自己的特使令去找粱国栋来的。而自己则先行来到了袁世基的府上。本想粱国栋还要等一会才会到,没想到这么兵贵神速。
所谓卫指挥使是明朝在府州县等地方设立的最高军政统领,管辖五千多人。归省都指挥使司管。徐秋涧是副特使,权利驾驭在府州县三司之上,要调动他的人自然不会太难。
袁世基一见,顿时脸sè大变,双腿都开始转筋了,不由得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下...下官袁世基,不知特使大人驾到,冒犯之处,请大人责罚!”
徐秋涧只憋了他一眼,淡淡道:“算了,所谓不知者莫怪,只是今夜本特使深夜造访,不会惹袁大人不高兴吧?”
袁世基额头都见了汗,身体也开始发抖起来,赶忙道:“特使大人光临寒舍,下官蓬荜生辉,这么会不高兴呢?下官顿感万分荣耀才对!”
徐秋涧心里一阵冷笑,这家伙到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