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迈步,下楼。
“等一下等一下,快把皮蛋粥和牛肉包子带上,不吃早餐怎么行?”
崔珍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蓉颜的视线里,手里还提着一只两人份的保温桶。
呃……
怪不得……
“昨晚回去之后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你们,我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让刘妈做了早餐给你们送过来,岸琰的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他说的那些浑话都是酒话,不能当真的,箫箫都这么大了,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提离婚的,蓉颜,你放心吧,我已经狠狠骂过他了,别再跟他一般见识了啊。”
面对着崔珍爱的苦口婆心,陆蓉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默默地接过保温桶,机械般地下了楼梯。
“陆小四,还不快跟蓉颜道歉!”崔珍爱的女高音在身后响起。
“行了,妈,我自会处理!”
陆岸琰一步上前,伸出猿臂,霸道的将陆蓉颜揽进怀里,覆在她耳畔间低语道:“我妈一把年纪了,再让她操心,那是大不孝!”
“……”大不孝?他说谁呢?说她?可这让人操心的事,到底是谁做的?
陆蓉颜不满的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却反被他箍得更紧。
因崔珍爱在场,她也不好发作,只好配合着他演戏,两人‘和和睦睦’的出了别墅大门。
那一刻,陆蓉颜觉得,他就是当之无愧奥斯卡影帝。
当然,自己嫁给他之后,演技这方面也还真提升了不少呢!
……
跨进车子,车厢里的气氛还是一贯的冷漠,陆岸琰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子,陆蓉颜则坐在后排望着纷纷后退的树木和高楼大厦若有所思。
她的外表看起来冷淡木然,但天知道她的心里装了多少委屈。
而给她带来委屈的,就是坐在前排的那个男人,她的所谓的丈夫。
“短信是你发的?”
“……”
她茫然地看着他的后脑勺。
“什么目的?”
“……”
过了很久,她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前一晚的那条短消息:“爸妈来了,速归!”
什么目的?
他以为她是在向陆远山哭诉过他的罪状以后又假模假样地发短息提醒他来排除自己的嫌疑吗?
她何时有过这样的心机?
既然无法改变他的成见,她又何必去解释。
“哦,是我发的。”她淡漠地答,“只是单纯的字面意思,没有别的用意。”
“最好是这样。”他冷冷地说。
“否则呢?”
她透过车子前面的后视镜,同样冷漠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视线盯着前方,“昨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离婚’两个字不许再提。”
当没发生过?
陆蓉颜只觉得好笑,受委屈的是她,他自然可以轻轻松松就当事情不存在。
“为什么?你不觉得很讽刺吗?与其这样毫无感情的将就,为什么不早点离婚?我们都还年轻,还可以再各自去寻找新的感情归宿,你放心,箫箫是我儿子,离婚以后,我会尽最大可能地给箫箫营造一个没有阴影的生活环境。”她平静地说。
陆岸琰的眉间拧出一个死结,“你觉得可能吗?对于箫箫来说,最好的生活环境就是爸爸妈妈都在身边。”
陆蓉颜没有退让,“可是,问题是他的爸爸妈妈之间根本就没有爱!这样的糟糕的环境跟离婚有什么区别?”
他微微侧目扫了一眼后视镜,转了个弯将车子驶进辅仁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熄火,抽出钥匙,“下车!”
陆蓉颜看着他的背影,“你不觉得这样表里不一的婚姻很荒唐吗?每天这样假模假样地在人前扮演模范夫妻有什么意思?箫箫迟早会长大,迟早会看穿这一切,为什么就不能早一点结束呢?”
陆岸琰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倔强的脸,俊逸的脸上裹着一层寒霜,“我的忍耐有限,不要一再地挑战它!”
言罢,他俯身跨出车子,大步流星地走向停车场出口。
陆蓉颜也紧随其后下了车,“我有权拒绝不能给我带来快乐的生活!这一点,你无权干涉!”
“……”
刚进科室的办公室,程晓晓便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对着正在穿白大褂的她一脸八卦的坏笑,“陆大夫,刚才在电梯间碰到你家陆院长了,脸色好像不怎么好,头也受伤了,不会是被你打的吧?”
刚进科室的办公室,程晓晓便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对着正在穿白大褂的她一脸八卦的坏笑,“陆大夫,刚才在电梯间碰到你家陆院长了,脸色好像不怎么好,头也受伤了,不会是被你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