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门口,却不敢轻易踏足进去。
眼泪,到底还是彻底模糊了她的眼球,几乎让她看不清眼前的所有。
琉璃梳妆台上,所有的陈设品,还是一如三年前记忆中的那般,没有半分改变。
那张公主床上,仍旧是她三年前用过的那套碎花床单,整洁的铺设在那里,竟没有丁点泛黄的痕迹。
鸢尾到底被里面带着魔法的场景所吸引,她缓步走了进去,一时间,就如同走进了一架时间穿梭机里一般。
书桌里,那些久远的照片都还在,衣柜里,更是整整齐齐的叠放着她三年前未带走的旧衣裳。
即使存放了三年之久,衣衫却仍是没有任何泛黄的痕迹,也没有潮湿发霉,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香草味,一如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而教人迷失心神的味道,那般好闻。
鸢尾拿起一件来,放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轻抚了抚,又拿到鼻尖轻嗅了嗅,那里仿佛都是他的味道。
一瞬间,将她空落落的心,也填充得满满的。
鸢尾飞快的脱了自己身上的衣衫,随意的挑了一套柜子里的衣衫给自己穿上,将疲惫的自己,瘫在了大床上,她闭上眼,闻着身上那独属于顾谨言的香草味,缓缓地进入了睡眠中去。
有他的味道陪伴,就似被他拥在了那安心的怀里一般,让她睡得格外的深沉。
仿佛,从发生上次流产意外之后,鸢尾就再也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了,今儿却难得能睡得如此踏实。
这感觉,可实在太好!
“叮铃叮铃”
“叮呤叮呤”
“叮呤叮呤叮呤”
鸢尾是被一阵急切的手机铃声给闹醒来的,她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子,胡乱的去摸旁边的手机,好半晌之后,她才接起了电话。
“喂”惺忪的声音,穿过手机传了出去。
“鸢尾,是我。”电话是陈楚默打过来的,“你在睡觉吗?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鸢尾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这才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居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想不到自己这一睡竟然就睡了四个多小时。
鸢尾连忙坐起了身来,“楚默哥,你找我有事吗?”
“没,打电话给你,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后天可就是我们俩的婚礼了,这事儿,你没忘吧?”
陈楚默故意打趣着鸢尾。
鸢尾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用手指抓了抓头上被她睡乱的长发,“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楚默哥,你就别寻我开心了!”
“那就好。”陈楚默也跟着笑了,忽而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说道:“对了,忘了跟你提一件事儿了,下午我去了你家一趟,翻了一下你的大学同学录,邀了你班上几个与你要好的同学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等等!”陈楚默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鸢尾给截断了去,她皱了皱眉,问陈楚默道:“楚默哥,这事儿为什么要邀请我的同学呢?”
而且,还是他擅自做主!
似乎察觉到了电话这头鸢尾的不开心,陈楚默连忙解释一句:“我看你出席的朋友特别少,所以这才擅自做主的!我以为你会很想见到你的那些大学朋友才是,毕竟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本来就需要同学和朋友一块儿见证才比较热闹,难道是我想的不对么?”
“不是!”鸢尾只觉有些头疼,她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楚默哥,你是不是忘了,咱们俩说好,这场婚礼不过只是一场戏罢了!”
鸢尾的话,让陈楚默唇边的笑容微微僵了一僵,却又很快的缓回了过来,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鸢尾,你别紧张,这事儿我可没忘,我知道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一场戏,我只是想着,借由这个机会让你好好与你从前的朋友们聚一聚,我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而已,你别想太多了!若是你觉得这事儿我做得不妥,我现在就去退信也行的。”
其实,陈楚默又怎会是没有半点私心的呢?他当然是巴不得鸢尾所有的亲戚朋友们都统统来出席他们的这场婚礼,见证的人越多,那么这场婚礼也就越可能成为事实。
他自私的想要用流言蜚语和所谓的‘名声’,把这小丫头捆在自己身边,虽然手段显得有些卑劣,但他也只是因为,这一回,他想要亲自争取,不想再失去了!
但显然,他陈楚默对于鸢尾的性子,了解并不全面。
她秦鸢尾是什么样的人?从前的她,又是何等冷情之人?她向来是一个从不顾任何人的看法和意见,只管自己好好活好好过的女孩!又怎会把自己活在别人的嘴里呢?
流言蜚语算什么?名声与她又是什么?这些,她根本统统不在意!若是在意的话,她又怎会爱上比她大了一轮还有多的顾谨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