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细细被陆诚康放到大床上,他去洗澡以后,她一个人惬意的在大床上滚了两下,打开电视继续看。
他的卧室也很气派,巨大的落地窗悬挂着精致的窗帘,细细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往外看,眼前一亮,窗外万家灯火、路上车流如潮,这个楼层这个高度,好像把整个北京踩在脚下。
看够了夜景,她重新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被子软得不可思议,味道也很好闻,很清新恬淡的香,想起什么,她坐起来用手抹了抹窗前灯的灯罩,没有灰尘,这让她很满意。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家是如此干净舒适。她一直认为男人都是很邋遢的,像孟小白,人前把自己捯饬的人模狗样,家里却经常又脏又乱,臭袜子、臭鞋到处扔,吃过的碗摞得有一尺高也不知道刷,幸而他还有个钟点工替他打扫,不然的话,他那个豪华的家,迟早变成猪窝。
听到开门的声音,细细知道是陆诚康来了,赶忙闭上眼睛装睡。陆诚康走进来,看到被子里露出半边雪白的小脸,心里有数,却不声张,坐在床边抹他的润肤露。
细细等了半天,没见他有什么动静,睁开眼一看,才看到他坐在那里往胳膊上抹润肤露,不禁有些好笑。
恰在这时,陆诚康扭过头来看她,她赶忙闭上眼睛。没等她回过神,他已经扑了上来,在她唇上深深的一吻。
“你看到我进来了,干嘛装睡?怕我会吃了你?”陆诚康笑道。细细这才睁开眼睛,想把脸缩进被子里。
“来,起来,我替你抹润肤露。”陆诚康猜到细细肯定没在那堆瓶子里找到润肤露,主动要为她服务。
“不用不用,你把瓶子给我,我自己来。”细细害羞的往后躲。她哪里经历过这些,也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对她这样温柔有耐心。
“怕什么呀,我不会吃了你的,细细,你不会是害羞吧,跟我用不着害羞。”陆诚康把细细从被子里挖出来,手伸到她腰间要解开睡衣。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我能够到后背。”细细很不习惯的把睡衣又给拉上。陆诚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别扭呢,我为你服务还不好?你不是要跟我结婚吗,都要结婚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那你把灯关了。”
“灯关了什么都看不见,怎么抹润肤露啊,又不是盲人按摩。”
“把吊灯关了。”
“好吧。”
陆诚康看出来了,细细这丫头不仅单纯而且保守,她觉得有些事儿就不能在有亮光的地方干,她只接受黑暗中行事,未经开化的女孩儿大概都这样,陆诚康交往过的女孩儿也好,女人也罢,还没遇到过这样害羞的,因此觉得她很有趣。
窗前灯昏黄的灯光下,细细总算是脱掉了长长的睡衣,可还留了里面的一件小吊带,陆诚康让她都脱了,她死也不肯脱,伸开胳膊和长腿紧紧的贴在床上。
陆诚康无奈道:“你这是练的什么功?干嘛把被子抱那么紧?”细细叫道:“你快点吧,别磨蹭。”
“我快点什么呀,你这样我怎么快呀?我讨厌快字儿,别让我快,我偏要慢慢的。”陆诚康拿她没办法,只得把润肤露小心翼翼的抹在她□□的皮肤上,手很温柔,让细细浑身舒畅。
掀开她吊带睡裙的裙摆,陆诚康看着细细的小内裤,皱了皱眉道:“细细,这么low的小裤裤以后别穿了,不好看,而且还有勒痕。”
细细转过身,嗔道:“你一个男的,管那么多。”“别人我不管,你是我老婆,我能不管吗?看着不顺眼的东西我就要说,不然多不舒心。”陆诚康笑道。
“碎嘴!”细细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被子里。谁不想穿好的,穿上档次有品位的,可穿好的就得花钱,没有经济实力就想穿好吃好,那是痴人说梦。
“那我给你买吧。”
“你别买,万一买了不合适岂不麻烦,而且,你一个男人,去买这些不怕店员以为你是变态吗?”细细想的很周到。
“怎么会不合适,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穿多大的,店员巴不得我去消费,才不管我是不是变态呢。”陆诚康又一阵笑。
细细没说话,陆诚康细心的低下头观察着她的表情,她没有动,只是睫毛闪了闪,说明她内心还是有点小波动,于是他知道,他想真正走进她心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好了,转过来吧。”陆诚康摇了摇细细的肩,见细细半天没动,只得又道:“灯都关了,还怕什么?”
细细这才转过身来,凝视着陆诚康的脸,这张脸看久了,也不是那么狰狞,尽管她在恶梦中看见他不止一次。
陆诚康也望着她,调侃道:“你要是看我的脸不顺眼,我可以画个面具戴着,你说,画谁的脸好呢?孟小白的怎么样?”
细细气坏了,拿脚踹他,陆诚康一个俯身,整个人趴在她身上,跟她闹了一会儿。
细细挣扎着、摸索着,关掉了一盏床前灯,只留下另一盏,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昏暗起来,一片红光朦胧,气氛恰到好处。
在陆诚康家里住了段日子,细细渐渐适应了,孟小白的公司她也不大去了,那个工作本来就没什么前途,还不如在家里给陆诚康做些好吃的。她想好了,要当个真正的主妇,要让陆诚康离不开她。
这天傍晚,陆诚康正准备要下班,接到他妈妈的电话。陆母在电话里很不客气的问儿子:“你真的跟那个乡下丫头同居了?”
“您消息不灵啊,她在我家住了快俩月了,您才知道,正好,我也顺便通知您一声,我还要跟那个乡下丫头结婚。”陆诚康知道他妈妈打这通电话的用意,不用她逼问,不仅和盘托出,还附赠猛料。
陆母气得声音发抖:“结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我跟你爸白养你了,为了一个乡下丫头,连父母都不要了,我告诉你,只要我俩活一天,就别指望那丫头进陆家门。”
陆诚康沉默片刻,才道:“您和我爸不是早就宣布跟我断绝关系了,那又何必操心我跟谁过,反正您也不承认我是您儿子了,让我自生自灭岂不干净。”
“混账!你这个白眼狼!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东西,你是不是要把我跟你爸爸气死才罢休?”陆母对儿子的一意孤行气急败坏,自己已经主动打电话给他,他还不顺着台阶下给自己认个错,哪知道,竟然死不悔改。
陆诚康劝道:“妈,是您跟我爸不认我了,不是我不认你们,我知道我是您含辛茹苦十月怀胎亲生的,但我参军以后就没跟家里要过钱,我没靠您和我爸养活,所以您也不必跟我生这么大的气,我要跟谁结婚是我的一辈子,不是您的一辈子,我不知道您和我爸为什么那么想不开,非要逼我娶一个我不喜欢的。我说过,我不喜欢的人就算娶进家门,我也不会跟她生孩子过日子,难道您觉得这样挂名的婚姻对我来说是幸福?”
从小到大,他走出去的哪一步不是父母安排的,上什么学校做什么工作,认识哪些人,都在父母的监控之内,偶尔有点不一样的想法,也被父母给阻止。然而,父母的这种高压之下,他心里叛逆的念头不但没少反而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强烈,后来,他干脆从家里搬出来,再也不受父母的管束。
陆母深知儿子脾气,一向是吃软不吃硬,只得放缓了语气:“可你要找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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