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掌柜倚在不远处的柜台边,笑眯眯看着俊朗男子惬意的模样,说道:“少侠,我这酒肉如何?”
俊朗男子又喝了口热汤。一连几日风餐露宿,虽口腹之欲清淡,三五日里不吃不喝也无妨,不过作为一个人来说,吃喝的享受,是无法割舍的。而与自己这群少侠行事,也无法安心修炼,倒不如随遇而安,爽快的吃喝一顿。
“酒味醇厚,还带有一丝的香甜;羊肉鲜美,绵软清香。这酒肉皆不差!”俊朗男子夸赞道。
谭掌柜竭力挺直腰杆,翘起山羊胡子笑道:“我这山野小店,粗陋不堪,也着实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不过,这酒可是加了本地山上的杏仁儿酿制的,入口甘甜,为本地所独有的,别处可喝不到呢!这羊肉也是昨晚宰杀,文火炖了一宿,汤厚而不腻,肉烂却有嚼头。边疆二月的天气寒冷,正是喝杏仁酒,吃羊肉的时候呢!”
“掌柜说的是呢,只可惜此处偏荒,客人稀少了些!”俊朗男子边吃边与谭掌柜说着话。
谭掌柜叹了一声,背又驼了下去,声音有些凄凉:“原先也不是这般冷清的,只是……唉!不提也罢!”
谭掌柜转了个身子,缩进了柜台,他冲着俊朗男子挤出了笑脸,叹息道:“人活着不易啊!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
埋在皱纹的笑容有些僵硬,浑浊的眸光里,有的只是无尽的沧桑与无奈。谭掌柜捻着灰白的山羊胡子,深深的缩在柜台里。
这谭掌柜嘴上说日子要过下去,可明眼便能瞧出来,他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心!
“方才门前那跛行的,是掌柜的儿子吗!”每个人脚下走的路都不同,没有谁会走得轻松。不过,俊朗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谭掌柜点头道:“正是我儿子谭宝剑,方才的伙计叫柱子,外边那丫头,是我孙女小芸!”
心中不知俊朗男子何问这些,谭掌柜还是随口说了出来。早两年,还有老伴和那苦命的媳妇在呢!如今,整个客栈也就眼下老少四人了。
“我儿子那腿,本不是此般模样,唉!”谭掌柜又禁不住叹息了一声。
“像是被刀砍伤了脚筋的缘故!”俊朗男子端着酒盏,沉吟了下,才轻声说道。
方才走进酒肆时,见谭宝剑身躯魁梧,却腿有残疾,神情带着怨愤。他心中好奇,便用仔细的查看了对方的跛脚。见是脚筋断裂所致,却是开口说道。
谭掌柜闻言,眸光一亮。儿子的脚筋是被人用刀砍断了,可隔着厚厚皮袍,能一眼看出端倪,令人难以置信。
“少侠,莫非您是神医不成?”谭掌柜忙奔出了柜台,他来到俊朗男子的桌前,躬下了身子,带着迫切的神情问道。
“我那儿子的脚筋是被刀砍断了,可天下间,见过有生肌接骨的,听说过有活死人而肉白骨的,可断肢再生和断了筋脉再续接上的,尚闻所未闻呢!我一家也早对此绝了心思。这位少侠既然能一眼看出我儿的病症所在,不知可有什么方子好使呢!”
有病乱投医,人之常情。况且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呢!谭掌柜也觉得自己荒唐,可总要尽人事,尽一个老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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