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翻江倒海般痛着,这曜日上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慕容澈他有胜算吗?和这样的人作生死之战,就算不死也必受伤不小。
可我就算能开口说话,为了萧显佑阿秀和孩子,也阻止不了他应战,无奈之下,只能泪目望着他。
他从不喜欢当皇帝,不喜欢权谋不喜欢尔虞我诈不喜欢杀人,他只是喜欢练剑而已,可世事总在逼他做违心之事。
他身上背负的实在太多。
远处的慕容澈神色冷淡地说。“朕在众将士面前应了战,你应当放了朕的人吧?”
曜日上人对车沿上的人点了点头,那人朝萧显佑阿秀他们的马车上使了个手势。
车上的人在萧显佑和阿秀身上点了几点,他们便活了起来,萧显佑立刻扶着抱着孩子的阿秀跳下马车,往我们这边跑过来。
曜日上人对慕容澈微微笑道:“人我已经放了,请燕王记住应约。”
他说完也不等慕容澈回应,便挥了挥手,让马车往后辙离战场。
那几辆马车也跟着他往后辙离,很快便远离了众人的视线。
慕容澈转身对前面的将领说:“来人,将恒安候父子先押下去,将不肯归降之人缴械看守起来。”
他说完也不等那些将领说话,便往萧显佑和阿秀迎了上去。
当他刚刚伸手抱住孩子的时候,突听一阵惊呼声起。
白志天的惨呼犹显突兀:“爹,你为何要自刎?”
我惊讶起来,恒安候见大势已去,便自刎了吗?
本来看着慕容澈的眼睛转到了白志天那边。
只见恒安候正倒在血泊之中,而他身边不远处掉落一把染血的长剑,白志天颓然地跪在旁边。
“志……志儿,爹没……没用,爹毕生都……都在为建立一个国家努力着,可……可是事与愿违,爹不能让你当上太子了。”恒安候断断续续地说。
“不,我不要当什么太子,也不要什么国家,我只要爹你活着。”白志天已经泣不成声。
“我……我戎马一生,追……追求的便是权力巅峰,不成功也……也绝不再居于人下。”恒安候的话越来越弱,头一垂,气息全无。
“爹……”白志天悲声大呼。
风吹起白雅倩被拉进去的马车车帘,在那晃动之间,我看到白雅倩正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巾不能言语,却已是泪流满面。
恒安候一些部属也跟着哭泣起来,一时之间,悲声震天,比方才生死之战的呐喊毫不逊色。
恒安候戎马一生,最终落得个处刎而死的一下场。
东成王被眼前的突变吓得面如土色,啰嗦地拍着轮椅喃喃:“不……不会败的,怎……怎会败的……”
慕容澈也怔住了,半晌,他挥了挥长袖,立刻有人招呼着一队队的人上前将白志天、东成王押下去,将不肯归降的一些人缴了兵器看守起来。
东成王被押下去时还在边走边喃喃自语。
慕容澈突地对他道:“大哥断腿之事,待回京城之后,可问一问父皇。”
东成王陟地瞪大双眼站住,惊疑地问:“为什么要问父皇。”
“你问了便知。”慕容澈不想再多说什么,神色复杂地看着东成王和白声天被押着进城看管。
尘埃落定后,慕容澈抱着孩子转身往我这边走,萧显佑和阿秀跟在其后,所过之处,将士们纷纷让路。
明皇色的龙袍迤迤晃动,龙冠下的脸清傲又带着温雅,众将士在我面前让出的一条道上,他缓步而来,迎着阳光,光彩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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