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郁静曦听到这里,神情狐疑的看向杨秀宜。杨秀宜脸上写满心虚:“这人胡说八道的你也相信?怎么可能……你父亲住在医院,我哪里有心情会去打麻将!我告诉你,你这个护工开口时,注意一下自己说话的态度和分寸。不要信口雌黄!是觉得我给你的钱不够多,才要在这个时候污蔑我吗?我告诉你,我们郁家有钱有势,如果你惹怒了我,当心我跟你没完!”
这话听在郁静曦的耳朵里,怎么都觉得是在威胁护工。
可护工偏偏还的确是吃这一套,这个中年妇女脸上露出慌张的表情,不断的摇头:“是我记错了,是我的朋友叫我去打麻将,我拒绝了她们……”
郁静曦对护工的私事不感兴趣,她打断护工慌乱无措的叙述:“你说我父亲,现在瘫痪了?”
护工慌张的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毕竟不是医生。我只是做了太多人的护工,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看他的反应,好像是和我以前照顾的那些病人类似。他现在可能是有自己的意识,不过还很模糊。如果你们和他一直讲以前的事情,说不定……我也不是医生,没有肯定的回答。”
护工一脸的小心翼翼,担心自己惹祸上身。
郁静曦不打算自私自利的去为难任何一个人,她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护工的意思。
正在这个时候,她看到自己父亲努力的抬起右手。只可惜好像是因为使不上力气,只能勉强的抬起一根手指。她发现,这根手指像是指着杨秀宜的。
郁静曦觉得讽刺……真相果真如此。她做了那么多,却还是抵不过杨秀宜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说真的,她的确抱有幻想,希望如今自己在父亲的心里,能够有所不同。可目前看起来,没有任何改变。
两个人的关系,一如既往的糟糕。
“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紧张?”宋泽渊眼眸充满审视,在杨秀宜身上扫了一眼。
杨秀宜打了一个哆嗦,有些语无伦次:“你说什么……什么呢。我怎么会紧张,我这是太激动了。”她说完,立刻上前握住了丈夫伸出来的那根手指,眼泪横流:“我知道,你也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的。你现在很虚弱,就不要说话了。你是不是想见宁沁?你放心,我会给宁沁打电话,我要宁沁来见你。我们一家三口,马上就要团圆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宁沁的儿子吗?我这就要宁沁抱着孩子来见你。”
这话听在郁静曦的耳朵里,无疑是刺痛了郁静曦。她自己被看待是陌生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多年来,不一直都是这样度过的么?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觉得难堪,她在自己父亲面前,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
就像是父亲现在嘟嘟囔囔的声音,怕是都是在和杨秀宜互诉衷肠吧?她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留在这里做什么?
郁静曦转身,丢下一句去找医生,从房间里快步走了出去。
宋泽渊把狐疑的目光从杨秀宜身上收回,紧跟着追了出去。
杨秀宜这才松了一口气,见护工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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