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初,孙悟空自然不惧,可至今日,怕未能如何,便被天兵擒去,落那斩妖台上,登时便无性命!
孙悟空眼眉露红,正落太白金星面上:“好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倌儿!”
太白金星跟随昊天日久,何等厉害之人不曾见过,可被孙悟空如此一望,却不由得后脊一凉,手心出汗,这……这厮的眼神太过熟悉,好似……好似那日杀红眼一般的齐天大圣!
“你猢狲杀红了眼睛,我且带他去冷静一番。”凌虚子冲太白金星打个稽首,领孙悟空便驾云而去。
“救……救曲光星君!”
“救曲光星君啊!”
听得众地仙呼喊,太白金星方才缓过神来,忙收了一脸惊异,这便拂尘一摆,一道华光闪过,正见曲光星君衣衫褴褛漂浮出来,半月慌忙上前:“星君如何?星君如何?”
太白金星手摸曲光星君脉络,眉角稍展:“无妨,不过心神受创,来人,将星君抬回九曜宫。”
下人将曲光星君驾走,太白金星才又道:“方才不过小事,大比继续,尔等无须忧虑。”
众人听太白金星如此言语,只得取签比试,经过方才比试,剩下众人比斗,恍若十岁儿童杂耍,自无丝毫精彩可言,太白金星也是看得犯困,奈何昊天有旨,只得在一旁等待。
却说凌虚子拉扯孙悟空离去,孙悟空心想太白金星暗施黑手之事,越想越是火起:“那老倌儿好生可恶,竟敢偷袭俺老孙!”
凌虚子皱眉:“太白金星在宫中一向韬光,如何会下手加害与你,莫非……莫非你不知何处得罪于他?”
孙悟空哪管这多人情世故:“那老倌儿端得可恶,若得时间,俺老孙定毁了那厮太白府!”
“这……”凌虚子虽是豪放之人,却因八仙之故,不能任意而为,“依道友目前修为,怕是战太白那厮不过,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若……不若稍等些时日,再谋他算。”
“唉……”孙悟空虽是狂傲,可却也要自知之明,“那老倌儿端得可恶,罢了,罢了,便让他快活几日,对……对了,你那火龙酒,可与俺老孙尝尝。”
“你这猢狲,当也是个酒鬼!”凌虚子手腕一抖,将葫芦直扔给孙悟空,“这酒甚烈,你可莫要狂饮。”
“你这厮几日不见,如何这般小气!”孙悟空喝上一口,便觉酒入喉间,一股辣热直冲而下,没入丹田之中,顷刻间消散周身,滚滚暖意瞬间升腾,“好酒,好酒啊!”
孙悟空摇晃着酒葫芦:“这酒甚好,赠与俺老孙如何?”
凌虚子听得一急,忙将酒葫芦抢夺过来:“你这猢狲好大的胃口,这葫芦虽小,其内却有半藏之酒(一藏,五千零四十八斤),乃是我从师尊那偷……祈来百年之用酒,如何能轻易给你!”
“哦,哦,原是这把,那……那俺老孙今日饮足便是……”孙悟空叹息一口,眉角一转,身后长尾一甩,正把那酒葫芦拿了,当下大喝一声筋斗云,“多谢道友赠酒,青元子谢过!”
“混账猴子!还我酒来!”凌虚子哪想孙悟空如此泼皮,当下大骂驾云便追,可凌虚子驾云,哪有筋斗云快,不消得喘息功夫,孙悟空便已是无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