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和山上有关系的妞儿?”
“对,你看那身装束,还有那愿意当冤大头的劲儿,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哪有……味……”
“咣当”“咣当”两声,外面的窃窃私语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事窗外鸣蝉的声音。
怎么回事?
月卿眼睛掀开一条缝透透看向窗户。
那窗户罩着一层窗纱,线下只有盖竹柏影,并无半两闲魂。
不对啊……
刚才那两个人呢?
月卿屏气凝神,脱下鞋袜,踮起脚尖,轻轻巧巧神不知鬼不觉地开了门,一点一点地挪到窗户处。
“你在干什么?”一温润如泉的男声突然在她耳旁炸响。
月卿被吓得一哆嗦,不过还是稳住心神,问:“你……谁?”
与此同时,她抬起头看向那人,那人穿着一身白衣,还背对着月亮,容貌看不真切,可就是让月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人闻言,轻笑一声,说道:“我……是采花贼。”
月卿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果然,这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脸蛋儿就是招贼人惦记吗?就是成日戴着斗笠都不行吗?
月卿在那自个儿叹息自个儿是红颜祸水的空档,那个男人轻笑出声。
“呵呵,只是与姑娘开个玩笑。方才有两个男子鬼鬼祟祟的现在姑娘房门口欲行不轨之事,现下已经被在下赶跑了,打扰姑娘清梦了。”
“那就多谢了。”月卿抱拳干巴巴地道。
本来寻思好好折磨折磨两个肖小之辈,没想到这个乐趣竟然被这个陌生男人抢走了,月卿心里是说不出的憋闷。
本来想着这几日赶路气儿正好不顺,把俩人揍一顿放松心情呢……
月卿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对着这个陌生男人也愈发没了好心情,刚才觉着他莫名熟悉的思绪也完完全全消弭一空。
月卿经过此事也没了困意,正想着赶紧回去继续写符咒,却不料那男人还在原地傻站着。
“公子还现在这儿,是有什么要事?”月卿朝他问道。
那男人缓慢道:“无事,只是提醒姑娘,今日中元节,万不可深夜出门。”
“我……已经出门了啊?”月卿又摇了摇半开的门。
“只提醒姑娘,今日鬼门大开,恐有凶煞出街,还望姑娘小心些。”他继续道。
“谢了,公子也赶紧回家吧,再不回家也要碰凶煞了。”月卿敷衍地回了一句,这才关上了房门。
“真是怪啊,中元节大半夜不在自个儿家待着,偏偏跑到客栈窗户前面抓人玩儿是什么操作?”
“难不成,他知道会有人害我?”
“可是……又不认识他,他又为什么管我?”
月卿提起毛笔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好些问题仍旧想不明白。
她看着桌面上一大摞符纸,心想着还有一大堆符咒要写,瞬间没了想这些闲事的心情,顿时伏案奋笔疾书起来。
窗外的男人半晌没走,抬头看了看被黑云笼罩的月叹了口气。
紧接着从犄角旮旯拉出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指尖轻轻一划,那两个男人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