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家?”沈玉拧了眉,“可是这里的地主?”
“对。”月卿不着痕迹打量着他。
摸着怀里的墨玉芥子,秘音和怪狐狸盘算着:“他到底是傻了还是失忆了?”
“嗯……绝对是傻了!”怪狐狸的语气十分坚定。
月卿点点头。
“你在跟谁点头?”沈玉的眸子一凝,看她的眼神出现了一抹探究。
月卿一惊,转而笑道:“我在跟相公你点头啊。”
沈玉深深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粥碗搁置在一边。
月卿觉着他这个态度不对劲。
这个态度干脆就不像是傻了,而像是……失忆了?!
不会吧……这种情况她一般只在烂俗画本子里看过,还真叫她遇上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个男人可不像一开始遇见时候那样好骗了。
看他像防贼一样防自己,月卿真想一个白眼翻过去。
可是为了装贤妻,她硬生生忍住了。
月卿觉着,她长时间这样压抑自己的性情,早晚有一天得憋出病来。
月卿叹了口气,决定找个由头赶紧溜。
再这样憋着,再看他那苦瓜一样的脸色,说不准一巴掌扇过去。
想着,便起身道:“相公,妾身先去洗衣了。”
沈玉点了点头没再看她。
月卿抱起木盆,扭着腰身袅娜地走了几步,行至沈玉面前故意俯下身子勾住里侧的外套,发梢状似无意地扫过他的脖颈和胸膛。
沈玉只觉着胸前痒得紧,那痒似乎都透进了心脏,想抓却无从下手。
窘迫之际,面皮依旧一副正经模样,可那晕红却逐渐爬上了耳根。
月卿掩嘴轻笑了一声,端着木盆跑了。
沈玉看着她的背影,右手按向左胸口。
左胸口里的东西,现下跳如擂鼓……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根,烫得像盛夏正午被炙烤过的树叶。
“真没出息。”沈玉对自己说。
说这话时,他的唇角挑了一抹笑。
“她……应该不会骗人吧?”沈玉按着胸膛,不知道是在问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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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来真就是为了洗衣服的?”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坐在自己八条白色的长尾上,在河边翘着脚,惬意地问身边的圆脸少女。
“不然呢?”月卿哼着小曲儿,又往衣服上撒上了点皂角粉。
“难道不是为了趁这个时候,把那俩坏事的……”小狐狸说着,亮起了尖利的爪子。
月卿:“不是说了不能杀人吗?”
“我又没说杀人,就是让他们俩在这个世界消失而已。”小狐狸捡起一块石头磨了磨爪子。
“先留着。”月卿想到他们顿时心情不太好,“我有预感,以后一定有这俩人的用处。”
小狐狸嗤之以鼻道:“能有什么用处?留着他们,他们就会继续祸害别人。”
“坏人,自然有坏人的用处。”月卿神神秘秘道。
“而且……喜子到底将她妻子埋在哪儿咱们还不知道。而且没找到证据,官府也没法收押。”
“况且,本仙怀疑,红娘这个人不简单……她的耳朵比平常人要灵敏,像是被特殊训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