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嘎嘎。”宁负天跪坐在高台上,嘴里发出刺耳的笑声。
“哼,管你哪里来的妖魔鬼怪,先给我现现形。”拐圣师说着,左手的拐杖向空中急点而去,一条银白色的灵纹在空中缓缓成形,在它成形的瞬间,仿佛有了生命一样,在空中扭曲变化着接近了宁负天的额头。
“喔……喔。”宁负天恐惧的叫着,似乎非常惧怕这道灵纹,身体使劲的扭动着不想被这道灵纹覆上,但他身外似乎罩着一层无形的光罩,限制着他较大的动作。
拐圣师手中的拐杖轻轻一抖,灵纹一颤迅急的印到了宁负天的额头上。只见宁负天早因疯狂而扭曲的脸色,顿时僵硬下来。
覆在它额头的灵纹像是在他的脸上生根了一样,慢慢的扩大到了他的整个脸部,而后似乎形了一个网兜样的形状,慢慢从他的头上脱离了出来。
只见一个紫红色的光影慢慢的从宁负天的脸上的扯了出来,当它终于全部呈现在大家视线里时。
熊正这才看清,这竟然是一张看上去和宁负天颇为相像的脸庞,只是脸庞上的双眼并未睁开,紫色光芒忽明忽灭着。
“你这只快进棺材的老鬼,赶紧放了我。”从紫色的脸庞上传出愤怒的喝骂声。
“哼,一道失去身体的冥识也敢在我拐圣师跟前嚣张。”拐圣师说着手上的拐杖又是微微一抖。
“啊……。”这道冥识发出的惨烈的尖叫,“拐圣师,哈哈哈,我记住你了,老鬼你尽管得意,在过两年,等你进了棺材。我会和我这具新的身体一起去好好招待招待你那一身枯骨。”这道冥识发出了阴毒的笑声。
拐圣师那如枯树皮一样的脸上顿时笼罩上了一屋寒霜。
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修行者,在自己生命的尽头,都会产生一种‘就要到此了吗?’的不舍的情绪,尤其修为越是高深的修行者,对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对自己最终取得的辉煌都恋恋不舍,不舍生命就此终结,不舍自己从些消逝。他们大多会预感到生命终结的期限,并在此期限之前,远走荒原,远一块或穷僻,或险恶之地穷尽自己一生之力为自己构建死后的巢穴,最大限度的保存肉身的完整和不朽,期待奇迹的降临,期待重生的机会。当然这只是所有修行者美好的愿望罢了,曲峰史上从古至今并没有一个死后重生的例子。但这显然不能消减修行者们对自己墓葬的重视程度。
拐圣师当然也不例外,他的生命的确只剩下不多的时间,他也准备在此次选拔赛这后就离开九纹城,去觅自己最后的归宿。
这道冥识的阴毒的话语无疑正好戳中了拐圣师心中的痛处。
他寒霜密布的脸上,嘴角扯向一个凶狠的角度,伸手朝这张惨笑着的紫红色光脸抓去。
“圣师,不可。”楚云祥大师见状,大声的阻止。
“不可。”空纹大师同时阻止着,自己的手指却已经点了出去,瞬间一道好像黑色壕沟样的裂纹出现在了高台的边缘。
紫红色的光脸似乎也感觉到了危机的到来,紧闭的双目使劲的想要睁开一道缝隙。但是一切都晚了,这张紫红色的脸庞轻易的被拐圣师攫取到手里,他手背上深奥的淡银色灵纹一闪。
“啊……。”紫红色的脸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嘣……。”几乎同时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出。高台前那条黑色的壕沟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住,慢慢的溃散消失。
一会儿后,再无声音传出。从拐大师的手中却溢出星星点点的光芒,他顺手一挥,这些星光在空中飘散一会儿,便纷纷消失泯灭。
宁负天那坐跪于地上的身体随着那点点光芒的消失,软软的瘫倒到了地上。
“拐圣师,他可是天绥国国主宁缺的儿子。”楚云祥皱起眉头,低低的道。
“哼,已经是个被冥识侵染的傀儡,宁缺感谢我都来不及,他还想怎样。就算他不满,难道我纹师联盟会还会怕了他不成。”拐圣师的布满寒霜的脸上一脸戾气。
楚云祥只好住了口,但他那一向慈祥的脸上一片忧虑。
空纹大师看着已经彻底死去的宁负天,紧皱着眉头,一声不出。手一挥宁负天的尸体凭空消失在了高台上。
而此时,大厅中央的沙漏正好漏完了最后一粒沙。
“叮咚。”一声清脆的铃声敲响了比赛结束的声音。
顿时镜映石上还在不停蠕动着的天纹霎时消失,一阵组合排列后,一张榜单清晰的出现在了大家的头顶上。
大厅里的选手们再也顾不上去就刚才发生的事情多想,白雾已经退去,他们纷纷从地上站起,抬头朝上看去。
大家并没有喧哗,安静盯着头上的镜映石,有的高兴,有的失落,有的做懈气状。而大多数盯在了被黑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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