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妍看着凉亭发呆,眼里充满了回忆,放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充满欢笑的时候。
赵文政叹道:“大学士在楚国失踪,朕心里有多焦急你知道吗?朕后来查明,追杀你的人,是齐国的人。”
“齐国?”玉如妍反问一句。
赵文政点点头,道:“大学士想不到吧,那个金陵公主身边的欢儿,是齐国的细作。她与你的目的一样,所以才会在最后关头助你一臂之力。”
“是这样啊。”玉如妍淡淡地说:“原来她是齐国的人,我还以为她真的是秦桑的忠仆呢。”
赵文政道:“是的,你的存在无疑也是齐国的威胁,所以她才会派杀手追杀你。还好上天庇佑,大学士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皇上,微臣想去敬师堂。”玉如妍突然道。
赵文政愣了一下,说:“好,朕陪你去。”
敬师堂,是皇子们拜师的地方。
就是在这里,赵文政拜玉如妍为师,尊称她一声“太傅”。
走进敬师堂,玉如妍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当年赵文政拜师的样子就在眼前闪过,那时,他还只是一个聪敏好学的孩子,而如今……他是一个帝王,一个冷血无情的帝王。
“你还记得这里么,政儿。”玉如妍没有称赵文政为皇上,而是唤他的乳名“政儿”。
赵文政也没有介意,笑着说:“朕自然记得,这是朕拜师的地方。当年,先帝在上,朕当着先帝的面,拜大学士为师,称你为‘太傅’。”
玉如妍问道:“你还记得,臣教的你什么吗?”
“当然记得了,大学士教授朕诗词和经义。”赵文政说。
玉如妍接着问:“那你还记不记得,臣教政儿的第一首诗是什么?”
赵文政笑着回答道:“自然记得,是杜甫的《兵车行》。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玉如妍接着说道:“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大学士怎么会提到这个?”赵文政不解地问。
玉如妍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道:“唐玄宗天宝年间,朝廷对边疆少数民族频繁发动进攻。后虽侥幸取胜,但所部六万三千人损失大半。杨国忠后遣御史分道捕人,连枷送诣军所,于是行者愁怨,父母妻子送之,所在哭声振野。政儿,你可还记得,臣是怎么讲解这首诗给你的?”
赵文政点头道:“朕记得当时大学士告诉朕,全诗借征夫对老人的答话,倾诉了人民对战争的痛恨和它所带来的痛苦。天宝以后,唐王朝对西北、西南少数民族的战争越来越频繁,不仅给边疆少数民族带来沉重灾难,也给广大中原地区人民带来同样的不幸。”
“原来,你都还记得。”玉如妍紧闭双眼,睁开后,狠绝地看着前方。
赵文政道:“大学士教给朕的,朕都记得。”
玉如妍突然变了语气,冷冷地说:“政儿,你跪下。”
“什么?”赵文政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有些错愕。
玉如妍看着墙上孔夫子的画像,道:“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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