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萧飞卿上前一步,扶起玉如妍,悲痛地说:“逝者已逝,太傅请节哀。”
“太傅难道刚刚知道么?”杨楚亭冷冷地问。
玉如妍没有回答,只是痛哭着。文帝的知遇之恩,自己还未报答,就已经要为他穿上丧服了。
赵玄方叹道:“太傅要保重身体,现在还不是悲痛的时候。”
萧飞卿柔声道:“太傅,我们真的是不得已才来找你的。随我们走吧,我们……有事和你商谈。”
玉如妍哭着问:“先皇……是什么时候走的?”
萧飞卿为她轻轻擦拭泪水,叹道:“初三晚上,突发疾病,初四凌晨驾崩的。”
“先皇……”玉如妍悲从中来,哀哀痛哭。
杨楚亭走上前,一把拉起玉如妍,说:“事不宜迟,快跟我们走。”
“你轻一点儿!”萧飞卿拨开杨楚亭的手,皱眉道,“太傅是个女子,你怎能如此粗俗无礼?”
杨楚亭冷冷地撇了他一眼,道:“现在不是她哭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要哭路上再哭。”
玉如妍抹掉脸上的泪水,道:“我去收拾一下东西,诸位大人在绣房门前等我吧。”
萧飞卿点头道:“太傅,我们出去等你。”
三人出去后,玉如妍捧着丧服,步履艰难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奇怪的是,原本围过来看热闹的绣娘和杂工、学徒们都像约好了似的,自觉地给她让出一条路。
玉如妍没有心思去管他们,带着丧服回屋穿好,简单收拾了一下必备的东西,转身出了房门。
打开门,只见绣房的人都在门口看着她,见她一出来,都吓得往后退。
“太……太傅。”绣房的李掌柜打着哆嗦叫道。
赵嬷嬷吓得大叫一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我该死,我该死,老奴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太傅大人,大人饶命啊!”
玉如妍身体微微晃动,看着眼前这些吓坏了的人,小声说:“从现在起,我不是绣娘玉氏,而是陈国太傅玉如妍。各位珍重,我走了……”
话音刚落,两个黑影从空中闪过,一掌劈在玉如妍的颈后。
玉如妍只觉得一阵酸疼,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玉如妍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的是座荒废的庙宇,几个人身着黑衣,正背对着自己。
“你们是谁?”玉如妍挣扎着爬起来,哑着嗓子问。
其中两个人转过身来,微笑着看向她。
玉如妍皱眉问道:“巫若雨?”
一个黑衣女子笑颜如花,朱唇轻启:“是我。太傅,别来无恙啊?”
旁边的黑衣男子也转过身来,看着她笑道:“太傅,好久不见了。”
“慕容玖,你想要干什么?”玉如妍怒问道。
眼前的男子正是陈国吏部侍郎慕容玖,身边的被称作“巫若雨”的女子,是他的义妹兼情人,也是江湖帮派阴山派掌门巫青云的女儿。
慕容玖邪魅一笑,走到玉如妍面前,勾起她的下巴,轻声说道:“太傅一身丧服,想必已经知道了先帝驾崩之事吧?我等接太傅前来并无恶意,是想和您谈一笔交易。”
听见“驾崩”两个字,玉如妍还是难免悲从中来,眼泪不争气地溢满了眼眶。
巫若雨见慕容玖对玉如妍如此亲密,有些不满,讽刺道:“都成了丧家之犬了,还装模作样的,德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玉如妍皱眉问道。
慕容玖微笑着说:“现在摆在太傅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条是康庄大道,一条是黄泉之路,就看太傅怎么选了。”
玉如妍厌恶地拨开慕容玖轻浮的手,冷声道:“有话直说。”
慕容玖浅笑一声,点头道:“好,我就喜欢爽快人。太傅,先帝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帝王之位该谁来坐?”
玉如妍冷笑一声,道:“先帝之前已立太子,太子登基,顺理成章,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慕容玖笑道:“我们可以保证太傅下半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只要太傅能给我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