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安静,除了粗重的呼吸声几乎听不见其他的声响,为了照顾到孙莉,他们不得不放缓了速度,这样的氛围很适合思考,至少对耿楚瀚来说是这样,他习惯于在这种环境下想事情。
重生以来的那几个梦境都大致记得,略过去那些旖旎的床上运动,大多是发生在一座白色的建筑物中,里面的所有人都是一身白大褂,戴着足以遮住半张脸的护目镜,对着一堆仪器捣鼓,很多张脸总是在这个场景中浮现,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然后更多的却是一张男人的脸,面貌记得很模糊,唯独那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疯狂而嗜血,望着这双眼睛他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恐惧以及冲天的仇恨。
必需要弄清楚那个男人是谁,他隐隐觉得很多事情都会和那个男人有所关联,包括帕拉的进化之谜,王学斌的被暗杀之谜,甚至还有他的重生之谜。
不由得想起了不久前那场可以称作预知的梦境,就像真实的发生过一般,那到底是什么?他摸上了左眼上角的那抹疤痕,过了许久也不见它淡下来,颜色反而越来越深,红的似血,时不时地会散发出一阵疼痛,大多数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但也有剧烈的无法忍受的时候,在那之后紧随而来的是一个个似曾相识的场面。
或多或少想起来未来即将要经历的一些事,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那些曾经无法弥补的损失需要一个个挽回,真的很想再见家人一面,想念母亲的唠叨和小妹的吹捧,这一次不会让她们再受到伤害了,还有湛权,他无法忽视内心的悸动,却是不愿意被那些记忆束缚住,不一定非那个人不可,感情的事只要顺其自然了就好。
“耿子。”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王学斌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望着他的眼里没了平时的轻佻,极为认真的说,“我只是假设,如果那时候要被留下来的是我,你还会选择放弃吗?”
“会。”耿楚瀚缓缓吐出了一个字,那小子脸上果然瞬间浮现出了失望和恼恨,他忍不住挠了挠那颗脑袋,故意停顿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随后慢慢说道,“不过我个人会陪着你留下来寻找获救的办法。”
他是真的会这么做,作为一名军人,任务无论何时都是放在首位,那个时候优先选择自然是将孙莉安全带回,与其为了某个人而全军覆灭,不如舍下那一人让其他人获救,曾经的他明白的很晚,总是不愿意牺牲任何一人,哪怕是付出一切也不会放弃战友,一次次血的教训后,他渐渐学会了舍弃。
王某人顿时裂开了嘴,忍不住喜上眉头,只要有这句话就够了,无论是兄弟还是其他的什么人,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这样的不离不弃。
“嘿嘿,耿子我就知道你够哥们儿。”他蹦跶了几步,跳到耿子身上揽住了对方,一时玩心大起,凑近柔软的耳根旁,轻轻吹了口气,看着那敏感的地方唰的一下红了个遍,更加乐了,大笑着说,“这小东西可真敏感。”
他们毕竟是在赶路中,这种玩闹的话也就说了一小会儿,耿楚瀚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四个伤员外加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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