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见了,只留一点衣袂袍角在风中瑟瑟发抖。
很显然,这两个许久没好好说过话的所谓“表兄弟”,这次需要好好谈一谈。
桑柔回到灶间包青团,心神不宁的,结果包了好几个空心的青团,恼得将那粉团狠狠摔了。小野不会说出她的干系吧?早知道宝贵今儿回来,她该好好准备的……可是,为什么今年这么早回来?是因为姓冷的坏女人!?
——
项宝贵坐在井沿,一只脚踩在梧桐树干上,正好将冷自予困住。
“你身上有病,不能习武,为什么要背着我偷偷练?”
“我……我不想被人欺负。”
“谁欺负你了?”
冷自予闪躲着项宝贵那令人手足无措的目光,费力的解释:“我陪舅母出去做活时,有的人会动手动脚。”
项宝贵皱眉不信。“有我老娘在,你怎么可能会吃亏?”
冷自予抬起手背擦了擦鼻梁上的汗,嗫嚅道:“我……他……”
“他是谁?”项宝贵挑起一边眉,立刻抓住了重点。
冷自予慌张的把头埋在胸口,眼珠子四处顾盼,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正要说出实话,却听大门外传来三爷爷的招呼:“哎哟,亲家公来了!”
亲家公?
冷自予脸色一白。
项宝贵比他更吃惊,一下子跳了起来,一张令星月无辉的脸瞬间变得比灰土还无辉,扔下冷自予急忙冲回东厢房。
“坏了,娘子!老丈人上门来了,为夫该如何是好?”
他这辈子也没这样慌张过,瞧着冷知秋的眼神,就像瞧着救命稻草。老丈人突然上门,他一点准备也没有啊!多少次九死一生,多少回惊涛骇浪,都没有此刻如临大敌的感觉。
冷知秋愕然不知所对。
小葵好奇的转头打量在房中来回暴走的男子,原来这就是姑爷?不是挺好的么?待小姐温柔可亲,长得更是比想象的要俊美无数倍……何以冷景易老爷三天两头唾弃?何以这姑爷如此紧张?
冷知秋待他跳了一会儿脚,突然觉得好笑。“你慌什么?又不是真要做我爹的好女婿,就算和我爹吵起来也不打紧啊。只有一条,你可别恃强凌弱打我爹!”
“是么?”项宝贵怔怔然皱眉,胸闷得厉害。
难道他不是她的夫君吗?难道他不是冷老爷的女婿吗?一直不是?
“就算你只属于我两年,我也要珍惜。现在,我就是你爹的女婿——我去换身衣服再见他。”项宝贵沉着脸,声音有些哑。
小葵等他走了,瞧着冷知秋发愣的脸,道:“小姐,姑爷好像伤心了?”
“我看他也没把我当妻子,再说这项家……”
冷知秋蹙眉,转眸看地上摆一只炉子,正在噗噗烧着药。来了才多少日子,就伤两个人、煎两回药了。
项家真是不知有多少烦心事,多少秘密,更何况婆婆当初开口,两年就要孩子,叫她上哪儿弄出个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