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凤冠和红盖头。
但这会儿不急。
母女俩还有许多话要说。
冷知秋轻揉着母亲冻疮未愈的手,听着院中父亲和弟弟招待几个打杂办事的男丁婆子妇女。
“娘,以后杂事多让自予去做,他是男孩子,不怕皮糙。您这手可别再折腾受苦,看这冻疮红光发亮的,若是不好生将养,日后留下痕迹,就难看了。”
冷刘氏笑起来:“娘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养得多娇嫩呀?”
“哎,此话不妥。爹和娘正当盛年,爹爹常与诗书为伴,岂能少了娘?若是翻开唐诗宋词,吟哦杨柳春风,娘伸出一双手来,却是粗苯如老木桩子,爹爹这书可就看不下去了,哈哈……”冷知秋取笑自己的母亲。
脆生生的笑传到屋外,像春日里最嫩的草心,清新而甜润。
院子里顿时静了一下,人们互相看看,神色复杂。
只有冷景易不知外面的风言风语,心情愉快地招待着客人,指挥办事。
巳时,项家族亲几个人先来抬嫁妆,就在冷家吃饭,人多嘴杂,到底是把流言捅破了。
冷景易不经意听到几句,惊得目瞪口呆,良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铁青了脸,走进冷知秋的闺房。
“知秋!”
母女俩一看他脸色和语气,都愣住。
“你初九那天出门,都干了什么好事?”冷景易狠狠盯着女儿。
冷知秋莫名其妙地迎着他的目光,“怎么了?”
“外面有人说你和一个风流书生搂搂抱抱、苟且下流,还和你未来小姑争风吃醋!你!你就出去那么一次两次,就给我惹一身膻!快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冷景易气得胡子都在发抖。
冷刘氏“啊?”一声,惊得差点昏过去。
冷知秋愕然半晌,费解的问:“搂搂抱抱?和小姑争风吃醋?谁说的?”
“外面人人都这么说!”
冷景易的声音明显提高了,这表示他快气疯了。三人成虎,更何况人人都这么说,就算没那回事,也会变成“既定事实”。
冷知秋皱眉。
“知秋没有做这种事。”语气淡然,不容置疑。
这脏水来得既突然,又莫名其妙。她自问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是谁在背后乱说?
冷刘氏捶着膝盖、痛心疾首:“老爷你还不了解自己女儿吗?知秋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冷景易冷静了一下,想想女儿的确不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那为何外面会有这些议论?”
冷知秋摇摇头,“我根本不认得项家小姑,谈何争风吃醋?初九那天,倒是真碰上一个书生,不过是我踩坏了人家一只鞋,到裁缝铺里商量修补一下,为此还欠了裁缝师傅一两银子,前儿个还让自予替我去还钱。事情就是这样——爹爹,我也不曾得罪什么人,一时真不知这流言如何生起。事已至此,只能且行且看,爹爹您替我打听问问,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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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3分,是不是略显猥琐啊……?囧n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