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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她刚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就见刘夫人来了。婉琪一脸热切的等着刘夫人进来,她知道那个人十有八九有眉目了。可是,刘夫人带来的消息却令婉琪很是失望。
她告诉婉琪,那个秦风在一个月前就失踪了。她托人问了很多人,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刘夫人还很肯定的说,这个秦风十有八九是死了,因为据说他是个赌徒,欠了一屁股债。
刘夫人走后,婉琪颓唐的缩在椅子里,感到无比失望。她原以为父亲的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可谁曾想,当事人却再次关头神秘失踪了。她转了个身,思考着这多种巧合。
这个人嫌疑人,正好是费豫南的副官,晚上是他约父亲见面。见面后,父亲死了,秦风也恰好在同一时间失踪了。这说明了什么?似乎所有的事都跟一个人有关:费豫南。
婉琪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考虑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时,沈天赐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军官。婉琪见过那个军官,他是费豫南的副官。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士兵,他们手里捧着大大小小的盒子。
陈昇向婉琪介绍了自己,让人将礼物送了进来。“罗医生,这是夫人和少帅的一点心意,请你笑纳。”说着,将一个卡片递给了婉琪。
婉琪打开一瞧,原来是费夫人邀她明天去费府赏花。婉琪知道这样人家的邀请她推脱不得,答应了,说自己明天一定去。但那些花花绿绿的礼物,她是断不肯收的。可陈昇一再坚持,说自己只管送,如果她不收,自己不好交差。
婉琪没法子只好挑了几样看起来不贵的,其余都原封退了回去。
翌日,费太太一大早就让司机来接婉琪。可是,婉琪正好有几个病人,所以到达费府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
婉琪刚下车,便看到费府门外半条街上挤满了轿车。只见一对对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夫人三五成群,谈笑着往里走去。婉琪整了整裙子,便跟在她们后面踏上了台阶。她刚到门口,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早已笑盈盈的等在了门口。
“这位可是罗医生吗?”管家笑容可掬的问道。
婉琪点了点头。管家一边请她进去,一边陪笑道:“夫人等罗医生多时了,现在在西花厅呢。嘱咐我,小姐来了就带你过去。”婉琪客气了几句,便跟在管家身后向西花厅走去。
今天没有男客,只见一路上,走廊、水榭到处都挤满了赏花的女客。那些女客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谈笑的谈笑,赏花的赏花,莺莺细语,场面十分热闹。婉琪随管家转过回廊,出了角门,便进入了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从小径到廊下到处摆满了时新的鲜花。
管家热心的向她介绍这些新品种,婉琪边走边赏玩了一回。很快,他们便来到了西花厅。西花厅也花团锦簇,红木桌上、地上摆满了盆栽,花卉,什么芍药、丁香、芙蓉,都开满了银团大的花盏,笑盈盈的绽放着。
管家引婉琪进了里面,高声说罗医生来了。不一会儿,费夫人笑着迎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三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和一个年轻女子。
“你可来了。你们都来见见,这就是救了我的罗医生。”费夫人热情的挽着婉琪的手,向旁边的几个妇人介绍道。
几个妇人一听说,这是费夫人的救命恩人,都笑盈盈的跟婉琪打招呼。婉琪被一群夫人包围着,有些不自在,脸涨得通红。费夫人笑着说,这些女客都是些军官的太太,让她不要紧张。众人见过,费夫人拉着婉琪进了内室,内室里摆着一桌麻将,看来刚才她们正在打麻将。费夫人将牌桌让了出来,让婉琪玩。婉琪从不曾涉猎这东西,婉言谢拒了,只在一旁看着她们玩。
牌一直打到吃午饭的时候,才散了。午饭摆在了花园的水榭中,水榭对面就是戏台,她们到的时候,台上已经吱吱呀呀的唱起来了。费夫人将婉琪拉在自己身边坐了,悄悄告诉她,这赏花会完全视为婉琪办的。让她只管尽兴。
戏台上唱的是牡丹亭里的游园惊梦,几个女孩子叽叽呀呀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让炎热的夏日更显得幽静了几分。饭吃了一半,费豫南来了。他穿着制服,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显出疲惫,似乎是刚从办公室来。
几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正围着饭桌谈笑着,费豫南一出现,她们都安静的抬起头朝主桌望过来,满眼钦慕之色。费豫南跟母亲说了几句话便挨着婉琪坐了,婉琪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在费豫南只是坐了一会儿,向大家敬了一杯水酒后,匆匆走了。
费夫人见众女客脸上讪讪的,有些扫兴,笑道:“这孩子就是个工作的机器。咱们别理他,只管玩。”众人不好驳了女主人的面子,仍旧谈笑自若。
费豫南从府里出来,坐车又回到了办公室。可他前脚刚一进门,副官陈昇就进来慌张的说,城外发现了很多腐烂的尸首,最重要的是那些尸首手臂上也有死亡之蛇的标记。
费豫南脸色一沉,急忙乘车赶往事发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