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霓又回过身来,重新对上毕方兽闪亮的眼睛,“唔,那就叫你小彩吧,你的羽毛真漂亮。”
毕方兽恍若一顿,随后立即“哔哔哔哔”地欢叫起来,仿佛很喜欢这个名字。
“你说什么?”
无奈他‘哔哔哔’的阿霓着实听不懂。
“他说谢谢此时眼里只有他这只鸟的阿霓。”
阿霓一愣,小彩即刻回头看了白司离一眼,他再也不说话了。
舞月禁不住勾起唇角,暗自轻咳两声。
白司离眼睛都不眨一下,拂手便将阿霓身边的小彩捉下来,小彩立马安静不动了。
他若如释重负一般叹了一口气,“阿霓,这是我昔日的好朋友,舞月。”
舞月闪亮的目光望着眼前灵动的女子,也不知从中夹杂着是怎样则情绪“你便是……阿霓了?”
阿霓点点头,这才安安分分地停下来,好好看着舞月这倾城的容颜。这世间原还有人长得如此美矣。
微微低眸,望了一边的白司离一眼。
“你好,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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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霓回去的时候,白司离将她送到玉竹轩门口,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对她说,“阿霓,若是待到来年,小筑梨花开满,你便嫁给我可好?”
时间恍若静止了好久,这一错落就像万年一样,他的眼睛里唯有自己与说出这句话时的分量。
“若是来年梨花开满,我就在玉竹轩等着你来娶我。”
这本是情人之间一句甜言,一句天地承诺。只是那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将来会有那一日,却会变成了最痛的记忆。
亿万斯年,亘古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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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过子时,阿霓已沉睡在玉竹轩自己的闺房中,她细眉微蹙,额头一丝薄汗,她似乎在做一个什么梦,梦中她醒不过来。
柒夜便是在这个时候进了她的房间。
房间没有点灯,他的脚步很轻,轻的几乎没有声音,一身青衣,恍若一只夜里睁着碧眼的猫。
他小心翼翼地坐到阿霓的床边,怔怔地看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久,似乎想要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要将她整个人都印到自己的脑海里,永不消逝。
阿霓似乎在做梦,在做一个一时间醒不过来的梦。
子时将到,柒夜移开了目光,他的脸色没有之前那样苍白,反而显得有些红润,他眼睑低垂,忍不住伸出手去拂阿霓额前的汗水。他很温柔,很仔细,就像对待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一样,一双摄人的美目里面,全是说不尽的疼爱。
他的瞳孔骤然一收,阿霓的颈上系着一枚兰溪玉佩,玉泽圆润,散发着浅浅的神光。
柒夜的心一痛,抽回了手,他看了一眼窗外,皓月当空,没有星子。惨淡月光透过云层,有几丝照进房间,房里的每件事物都宛若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白色薄纱。
他的手渐渐抚上自己的胸口,霎时一道白光从胸口射出,穿过他的指缝,柒夜的手指缓缓握紧,最后伸到眼前来。
强烈的白光照着他的脸恍若鬼神,苍白的,竟在此刻显得有些阴森恐怖。那白光同样照着阿霓的脸,阿霓的眉头竟渐渐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