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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罗克敌和赵良嗣分率一部骑兵,在西北向的延州境内截住住了著名“沙州官健”和“敦煌骑从”的大部,而肤施县五龙山下爆发了一场堪称悲壮的歼灭战;但是最后被拱卫在其中宁可被抵近马驮小炮轰成血葫芦、烂筛子,至死也不肯投降的主将,却被证明只是一个体貌近似的替身而已。
不过,就算是替身也有替身的作用。更何况这次还缴获了代表西军总帅身份,大部分货真价实的旗鼓仪仗,连同这个替身的人头一起使用,足以以假乱真的作为招降和打击敌军士气的重要手段了,
反正剩下犹自被截断在南方和散布在西北境内,各部西军的残余势力和地方派系,又不知道也没有办法分辨真假不是?。光是这个结果传扬开来之后,就足以让他们继续乱上好一阵子了。
而关于后续战略上的最后决定和取舍,经过军中合议之后还是折中而论的多路出击,以求最大的战果和后续利益。
先行挑选军中善于跋涉艰险的散兵和山地部队,分兵一支自大散关南下伺机夺取汉中,以打开经略蜀中/剑南道的门户和跳板,顺便打着高宠的旗号招降纳叛以待时机;
另外组织一只由猎骑和骠骑、骑步和游骑,还有部分轻型车军所组成,适合快速行军的追击部队出萧关;以求继续打击和扫荡败逃而走的西军残余,及其顺便破坏和摧毁所在沿途地方的后续军事潜力,为后续的西北攻略进行先期准备。
最后再以本阵剩余的兵马沿着关内道的延州、绥州向北推进,以攻克收复位于北塞内外的九原、云中诸道所属银、夏、洪、盐、龙、林、靜、顺各州,摧毁当地残余的藩镇势力,以抵达瀚海沙漠的南部边缘为停止线。
最终,关内地方上倒是不用再留下多少兵力,一方面是已经没有那个需要了,另一方面也是实在一穷二白的维持和供养不起;因此,以扶风县为分野同样分为东、西两路,分别进行军事经略和休养生息。
毕竟,从这里到淮北道战线和后勤补给已经拉得够长了,需要缓一口气来重新调整部署和积蓄力量。
至于留在山南两道和荆湖地区的西军余部,在断绝了后援和退路之后也不过是冢中枯骨;暂时留着作为与南朝之间的缓冲,也有利于继续隔断和封锁消息,拖延与南朝重启战火的那一天到来。
然后,我带着绝大多数伤员和所有阵亡将士的铭牌,开始西向华州境内的赤水镇换船,沿着渭水西线进入黄河故道,就此踏上班师回家的水路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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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广府,
刚刚宣布改元和新一代帝统继立的消息,还在一片劝进和附和的声音与表章风潮当中,一边准备着下一步的,一边继续酝酿着某种趋势。
而已经是讨逆军副总管的徐庆,也带着亲兵自海路归还而来;却已经在行经的地方上,感受到某种风雨欲来的压抑之势了。
而在临安城外,法大力与金求德所率领的护教大军,也很有些心满意足的再度退出这座基本沦为废墟的东南大城;他们的队伍几乎是壮大了一倍,而似乎人人都是满载而归;但最大的成果则是被他们从城中所带走的当代的大云神国之主——小天君。
因此,作为这只护教军的领头人,法大力也得到了论政训道大法王兼总掌军国事、上柱国的头衔,而金求德则成了大云神国的左辅右弼总军师,;
在他们的身后,从城墙下各处沟渠里流淌出来的血水,沿着护城河一直染红到十数里外的杭州湾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