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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舒安依旧笑得风轻云淡,果然,原氏的巴掌还没有落下,便被水沫儿抓住了。
“沫儿,不得无礼。”风舒安呵斥道,“我说了多少次了,只有野蛮人才会动手动脚的,我们斯文人,怎能学那些野蛮人一般无礼,快将原夫人的手放下!”
水沫儿听罢,表面上是轻轻放下了原氏的手,实际却用内力狠狠一甩,差点便废了她的手,不过水沫儿也知道分寸,那点力道不过让原氏疼上几个时辰罢了,不会真的废了她的手。
原氏又怎会听不出风舒安在指桑骂槐?只是她的手臂被水沫儿这样一甩,火辣辣地疼得她眼泪水都出,一时半刻更是疼得说不了话反驳。
“发生了什么事?”雄浑的男生传来,凌向阳穿过重重的人群来到了众人面前,在见到风舒安身边的严氏之时,毫不掩饰惊讶的神情。
“老爷!你可回来了!这个女人非得说她才是你的妻子,赖在门前死活不肯走!”原氏一见凌向阳回来,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往他怀里扑去,哭诉着自己的委屈,还把风舒安的罪行细细数了一遍。
凌向阳不断安抚着怀中的娇妻,仿佛丝毫没有看到严氏等人一样。
“阳郎!”严氏忍不住含泪喊了一声。
凌向阳抚着原氏的手微微僵了僵,多少年了,曾经这个称呼陪伴他度过了多少艰难的岁月。如今再听,原本冷漠的心的微微动容,毕竟是陪伴自己五年的结发之妻。抬头,目光看向那张曾经无数次伴他入眠的脸。便是严氏这双包含希冀的眼睛,送他离去远在千里的元都。十五年,她老了,人也憔悴了,那双眼深了许多,两鬓竟然有少许的斑白,不过十五年,她竟老得如此快……
“落纯……”不知是否因为包含难以言说的感情,凌向阳的声有些暗哑。凌向阳没有想到,就在他喊出严氏名字的那一刻,他怀中温顺可人的娇妻目光闪过一丝杀意。
严氏听着久违却十五年始终没有忘记的声音,心瓣轻轻地颤了一下,看着他略带怜惜的目光,严氏忽然觉得,只要他认回她,便是当他的侍妾,她也甘愿。
看着两人两目传情的一幕,风舒安心底一震,幸好墨不在这里。
“凌尚书,这两位是你的儿女,你可能不认识。”风舒安指着凌家兄妹,看着凌向阳嘲讽地解释道,转而指向严氏,“但这位,你的结发妻,总不可能忘了吧?如今原配都带着孩子来寻亲了,凌尚书还抱着个妾室是为何?”
凌向阳听到“妾室”两字时,惊讶地望着身前这个不过二十的小姑娘。
“姑娘,你误会了,我早就于十四年前休了严氏,如今这位才是我凌向阳的妻子。”凌向阳将原氏护在怀里,虽然有愧于严氏,但他早已习惯了士族权贵的生活,如今,也只有贵为丞相之妹的原氏才配得起他。而且原氏远比严氏会保养,更会讨他欢心。撇开别的不说,就凭原氏的身份,他也必须站在她的一边。
凌向阳的一字一句都仿佛一把把尖锐的短刀狠狠地刺在严氏的心尖上,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可还是忍不住痛心。
“是吗?那凌尚书可有休妻的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