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屏幕一角,是两个男人大笑、握手的照片:[好事将近,邢丁极促联姻!]
这消息,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把玩着手机,倪朵又给赌场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明后天,他可能还会过去玩!这以后,我应该都不会出现了;再让他多尝半天的甜头,多过过手瘾,后面,就不用客气了!另外,能不能帮我疏通下?如果他要借钱,尽量不要劝阻,他是开顺橡胶的少东,家里是有些资产的!我想赌场那边…给他的借贷额度应该可以放宽一些吧!”
“赌场会根据他的记录跟额度、以及一些出示的保障跟证明预估他的还款能力,适当的放宽,应该是可以,但这一点,我还是要跟上面请示一下!小姐的意思是…下次开始,一直让他…输?”
“对!不要让他输得太快!什么时候输,能让一个赌徒套得最劳、陷得最深,你是专业的,应该比我懂才是吧!”
“当然!只是我还是想要确定下小姐的准确意思跟底线!”
“没有底线!要是能让他输得倾家荡产、负债累累,我只会感激你!用最大的能力套死他,不要吝啬借钱,他家那么大的资产,还怕跑了吗?只要他开口借钱,希望你能尽量疏通!这件事,麻烦你了!”
“小姐,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我知道了!我会照你的吩咐去做,并定时跟你汇报进展!”
挂了电话,那头负责人又辗转给傅戚打了请示的电话:“奥?她这么说得?”
怎么听着,不像是要帮人,倒像是跟人家有八辈子学海深仇似的。
“是的!七爷!听小姐的口气,似乎恨不得要他输掉全部家当,而且想要放宽对他的借贷,言下之意,不想让他收手!”
“一个曾经赢红眼的人想收也收不住了!”
轻眯着眸子,傅戚也开始察觉到了异样:的确,没见过这么报恩的!
“七爷,那您的意思呢?通常没有保证人,没有抵押,赌场是不会随便借贷的,即便借贷,也的确有限!”
“给他!借多少,都给!但是利息、抵押跟单据手续都要全,金额越高,利息都给我翻倍!还有,还款日期不要超过一个月!另外,那些催账的,对他,也要勤快点!怎么也是一个公司大老板的儿子,手里还能没点值钱的东西?”
让他赖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活该!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都能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输死也是活该!
“是!我明白了!那不打扰您休息了!”
挂了电话,傅戚便拿起了一边的车钥匙,同时也拨打了汤子辰的电话。
***
餐厅里,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傅戚就站起了身子。
“这就走?戚哥,你这是犒劳我还是折腾我呢?”
下了班,还拽他出来吃饭?一桌子菜,都没怎么动呢?他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你慢慢享用!我怕占用你太多时间…打扰到你宝贵的夜时光!对了,车钥匙给我,你开我的车!”
“这才是真正目的吧!用这么小心吗?”还不如直接弄死得了!
当即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傅戚回了他一个白眼:“祸害遗千年!若不把她敲醒、让她打心底里放弃,弄不好,只怕死而不僵更成后患!”
要让一个人明白点事儿,有时候,真挺难的!死,很容易,更是解脱,生不如死,才艰难!可很多人,骨子里就是犯贱,如同那些能共患难却不能供富贵的夫妻一般!越是生不如死,才越不想死!
“明白!最后那点家底,也快保不住了!他手里的股票赔得一塌糊涂,也抛了!”
“股票,原本就是给钱多的发霉、等得起的人玩的!”
换了车钥匙,转身前,他又想到什么地道:“对了,名苑,这两周,给我抛了!”
“那可是你亲手设计的?你要卖掉?”
“那么晦气的地方,不卖还等着生小的?最后的祭奠,真跟坟墓一样的感觉了…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踏足!豪宅,应该也没那么快出售…价钱按市值高些,有些东西,越便宜越没人要!也别太快了,最好等那边倒了再交房!”
“知道!我会处理的!”
“恩,吃完记得买单!”
“啊?不是你请客犒劳我的吗?”转身,汤子辰嗷嗷直叫,居然让自己的助理请客?他也好意思?
“报销!抠门!”
淡笑一声,丢下几个字,傅戚旋身出了门!一顿饭,也跟他计较?
身后,汤子辰一头黑线:抠门?说他自己吧!
*****
跟汤子辰换了车,傅戚也还是习惯性的注意了下身后,绕了一些路,才将车子停在了映月小区对面的方向,从侧后门走了进去。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接连的喜讯,让倪朵的心情也少有的好。厨房里,她便把家里剩的一点菜给切了,准备包点水饺犒劳自己。
厨房里,忙活着,一边撑放的pad还播着着最新的财经类的各种消息、新闻。当然,也不乏一些八卦,都是她搜出来相关的。
她习惯听一些报道,最新的消息,不一定哪些就能用到,而她也深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所以,她搜到的基本都是与邢氏有关的。
刚包好了一小盖,突然响起了门铃声,倪朵有些纳闷,转而赶紧关了pad的浏览器,换了音乐上去,洗了手,才往外走去:
物业?还是又走错门的?
一个探头,倪朵的小嘴直接夸了下来,手下,却还是开了门:‘怎么是你?’
倪朵还没出声呢,某人抬腿直接就进来了:“怎么,看到我很不高兴?”
“这好像是我家吧?!七爷这是…跑顺腿了?”
她没邀请他来啊!进她家,这么随便!来,都不用打招呼吗?
“你要是想去我家…我非常欢迎!”
“切,谁稀罕去你家?”
笑着,见她一身家居的T恤短裤,身上的围裙还沾着面粉,全然是他熟悉的样子,想到什么地,禁不住揶揄道:
“你在做饭?不是不会做吗?”
咬唇,倪朵斜了他一眼:“不会做,才学啊!你到底来干嘛?”
每次都晚上来抢她的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吧!想着都让人心塞!怎么,好像又回到以前了似的?
“正好,我还没吃饭!”
上前,傅戚直接揽住了她的腰;“蹭吃蹭喝蹭美人!”
扭头,倪朵明亮的大眼都瞪成了铜铃:“七爷,你是不是搞错…”
搞错什么了?她家什么时候成旅馆了?她什么时候又变成他的私有物了?
只是她的质疑还没出声,傅戚一个吻就砸了下来:“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你是我的!你本来就是我的!一直都是!”
“七爷!霸道是病,得治!你都快赶上强盗了!”
“那也是你先…请贼入瓮!”谁让她给他开门的?
倪朵气怒的一个抬眸,傅戚又快速在她唇边啄了下,顿时堵得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站在门外,她敢不开门吗?
这分明是做贼的喊捉贼啊!
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又才得人恩惠,倪朵便没再计较什么,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在他怀中的感觉,依然美好!
想着也许,这是他能留给自己以后人生的美好回忆,倪朵就更珍惜了。
“肚子都饿了,做饭给我吃吧!”
推着她,两人就进了厨房,一眼,傅戚就看到了一边草编的小席盖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水饺,是倪朵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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