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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她的话,叶一云微微凝眉。
非要说这事引起他多少关注,有是有的。
可现在不是13年,13年1月,本国的未成年人保护法正式施行,对校园里的欺凌现象有阐述、有惩罚;而现在,是11年,学校里你推我搡、逞强凌弱的想象不能说普遍,至少也是常见,那些实施暴行的人拿捏住对象的软弱、沉默,更加肆无忌惮。
“多给点关注吧,下次见着就帮一帮,不管谁对谁错,有矛盾就找校方、找警员叔叔。”一番思虑后,他给出决断。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李诗情像幼儿园的小朋友那样重重点头,咧开嘴笑,没成想整齐的门牙上沾着那一小片菜叶破坏掉整个氛围。
叶一云故作嫌弃地往后仰了仰脑袋,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牙。
“啊?有东西吗?”李诗情回过味来,连忙合唇,舌尖轻轻一扫,还不放心地转着圈扫了遍,确定牙齿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后,又咧开嘴冲叶一云展示。
“好好,没了,没了,快吃吧。”
……
一连13天,叶一云和李诗情在被班主任多次约谈,质疑底子为什么这么差后,终于勉强地能融入这个班级,适应这个学习节奏,适应…朝夕相处的生活。
这13天里,他们知道隔壁还有个邻居,也是理十一班的,叫陈念,寡言少语、专心学习的一名女生;陈念的母亲叫周蕾,是一名11年的‘微商’,加引号是因为她这微商还带点传销性质,周蕾钱没赚多少,债欠了一堆,家庭氛围就是比起现在难能和父母见面的叶一云和李诗情的‘家’,也是一个地一个天。
班上的大多数学生都是高考失利来复读的,也有像陈念这样,直接从高二转进耀弘的应届生,也因为如此,大多数学生都是专心学习,无心招惹是非。
当然,五根手指有长有短,学生来自安桥各处,素质难免有所差别。
一些学生即使是给家长逼过来,也慢慢地就适应;有些却是心中充满怨愤,只能通过别的渠道发泄,比如时不时地通过欺负、排挤人做‘乐子’。
别的班级,叶一云和李诗情不清楚,不过理十一班,他们摸个透彻。
这个闲得没事,班上无人敢惹的小团体以一个富家女魏莱为首,两个跟班分别是罗婷和徐渺,罗婷和徐渺的家庭不怎么样,罗婷类似小太妹的感觉,随着自己冲动的感觉走,和魏莱有点一拍即合的意思,徐渺则是强迫被加入,不加入自己就遭重的那种。
听班上其他人的阐述,三人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个欺负的目标,各种小手段,李诗情听都没听过的那种。
后来再撞见三人对胡小蝶推推搡搡,李诗情严词喝止过,那仨货色,明面上爱起伏软的,暗地里耍小心机欺负硬的,魏莱一个富家女愣是跟个街边的绿茶一样,茶里茶气。
三人想转移目标,对李诗情‘下手’,在叶一云‘友好’地讲述鸡被割喉后的死亡详细过程后,这仨再见到他和李诗情,即便不绕着走,也起码不会当面挑衅。
也是那天起,李诗情没见三人欺负过胡小蝶,准确地讲是没在学校里见过。
这天,4月6号,周三,一如既往的校园,你争我赶的学习氛围中似乎透着一股不寻常。
尤其昨天是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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