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房子这么大啊!”
看着眼前的大别墅,古文弛才真正认识到沈梦伊的家庭实力有多么厚实。
沈梦伊同样看着自己熟悉的房子,半开玩笑半伤感的感慨:
“这么大的房子,经常就我一个人住,是不是很讽刺啊!”
听到沈梦伊的话,古文弛莫名有些伤感。
在这个还有些燥热的夜晚他不知所措地搓着双手,尴尬的样子出卖了他内心的歉意。
还没等他对自己的无心之举作出解释,就听到沈梦伊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开个玩笑而已,你干嘛这么认真呀。我现在才发现,你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沉稳。”
沈梦伊说完,没等古文弛反应过来,就已经跑到自家门口。
打开家门,她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古文弛回眸一笑,关上了门。
古文弛臊了个大红脸,一个人傻傻站在原地,过了半天才恢复正常。
心中依然还在纠结,她为什么要用“沉稳”这么老气的词语形容自己。
并且,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对着他说:“你刚才可能被调戏了”。
回到家的古文弛躺在床上,夜虽已深,却没有任何瞌睡的感觉。
他躺在床上,睁着并不是很大的双眼,看着外面透过窗户映射在房顶的灯光,脑子里面全都是沈梦伊今天晚上说的话。
上一世的他只知道沈梦伊高冷,随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却不曾想,她竟有着这么悲惨的过去。
古文弛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出现一个小女孩独自住在空荡的大房子里孤单的身影,挥之不去。
迷迷糊糊中他沉沉睡去。
头顶的云彩好似一大片悬挂在天上的木炭被人点燃,散发着令人燥热的红,给大地铺上一层绝望的红色地毯。
草地上的所有草叶被镶上血红的边。
池塘就像连接着地底岩浆的熔岩湖,令人感到闷热。
远处一大片向日葵依然昂着头,迎着干热的风有节奏的摆动着。
吱呀吱呀的风车下,一个孤独的少女坐在地上,用膝盖撑着斜着的头颅,望向田野里一群正在打闹的同龄孩童,眼中闪烁着向往的火苗。
她的周边围着好几层大大小小的冰棱柱,从高处看去,像极了一朵正在盛放的巨大冰花。
古文弛小心翼翼的从风车顶往下攀爬,他总觉得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召唤自己,等待自己。
结果一个不小心手没抓稳,笔直的朝着那朵美丽的冰花掉落。
少女听见声响抬起头,对着掉落的古文弛微微一笑。
古文弛没想到少女笑起来竟如此好看,好看到竟忘了自己身处险境。
他就那么直直盯着那个脸被刘海遮住,只露出一只眼睛的少女,此时他眼中只有她。
然后被少女面前的冰棱柱刺穿身体。
滚烫的血液顺着冰棱柱迅速向四周流淌,怎么也流不尽。
随着血液的流淌,所遇之冰全部被融化。
少女抚摸着他的脸颊,依旧笑着为他擦去嘴角的血液。
古文弛睁大眼睛想看清少女的容颜,却只能看清随风而动的刘海后那一汪不再冰冷的眼睛。
古文弛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想去拨动那挡住他视线的刘海。
就在手指碰触到少女头发的刹那,被一阵闹铃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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