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派个能说会道的人去就行,你是主将之一,亲身冒险实为不智。”
“主将亲自去,你的妙计才更有成功把握,滚去准备!”燕宁话中带了脏字,梅英忙赶令狐清:“去准备,你想听摄魂曲啊。”待她走后低声叮嘱:“我不拦你,也拦不住,你稍带片刻。”说完走进内帐,须臾出来将天蚕衣递给燕宁:“二姐,我第一次叫你二姐,天蚕衣你收下,你们不会让我上阵,穿着它没用。别说我傻,大姐负伤我才灵醒,这件天蚕衣是她的护身物,你们应该是想送给高垣,结果当成给我的回礼。”
“奸细未彻底查清,刺客杀手防不胜防,你要受伤全军皆乱,回去穿上!”燕宁一把推开,梅英急忙解释:“我贴身穿着上好软甲,在军中走动都披挂轻甲,再说营地哪来刺客杀手,奸细如能靠近我身边,穿天蚕衣有多大用。你要在推辞,我宁愿毁掉它。”说时就天蚕衣扔到地上,跑去摘屏风上挂着的宝剑,拔出青冥作势欲砍,燕宁用脚尖挑起天蚕衣:“好吧,我穿一次。少演戏,你舍不得砍高垣所送定情物。”
梅英赌气举起剑运气:“你不信,那好,把衣服放地上,我试试是青冥剑锋利还是天蚕衣结实,大姐醒来时,是你在逼我,看看是教训谁。”
燕宁瞪她一眼走进内帐,梅英挂起剑,想出去巡视营地,眨眼一项不对劲,纵身冲进去,果不其然燕宁刚给华岳换上天蚕衣,看的她泪水直流,三姐妹间的真情再也无需多言,含泪上前帮忙,两人给华岳换好衣服,一句话没有说。
首战学兵获胜,巴吉愤怒之余感到庆幸,兄弟巴郎强行制止粘木儿追击报仇的念头,让他暴跳如雷,要不是战场发生戏剧性的变化,两人差点动起手,等后来看到学兵左右营埋伏的弓箭手,粘木儿闭紧了嘴巴,所以巴吉晚上阻止千夫长们偷营的打算时,粘木儿和札朗泰都赞成,一夜双方相安无事,让梅英也松了口气,华岳醒来脸色红润如多,姐妹们陪她说会闲话,无论怎么威胁,就是没人透露接下来的计划,索性盘坐在床做起吐纳。
燕宁单人匹马出了中军,直奔到巴吉营地前,扬起一方白手帕,权作是信使的标志,执勤千夫长几脚踢醒色迷迷的属下,压低嗓门怒骂:“不想活了,自己去了断,她是谁看清楚没有,昨天一把弓射死几十人,快去通报!”
“这位小姐,不知如何称呼?千夫长巴朗有礼。”二十来岁年纪,铁甲外罩着黑色披风,一口流利的清辉京都官话,巴朗迎出营来,一个卫兵带没带。
“呵呵,学兵亲随燕宁,奉郡主命给万夫长贺喜,区区薄礼请将军先行呈递。”
巴朗双手接过用红绸包裹的礼盒,笑着请客:“不必再通报,燕小姐去年领人试炼,未杀我草原无辜,巴朗敬佩,请——”
“哦,原来如此,昨天我没少杀人,你不记恨?”巴朗的态度让燕宁暗自警惕,见了仇人不急不怒礼节周到,是哪个部落出此人才,日后更需仔细应对。
巴朗扬起礼物爽朗地笑应:“你们无缘无故来我草原横行,杀我勇士夺我土地,说不恨是骗人,但仇恨会让人眼花,看不清敌人真实的用意,就如这礼物,看去精美华贵,一旦打开,恐怕我兄长会失态,到时还望燕小姐忍让几分,给他留些主帅的尊严。”
“巴朗千夫长,这片土地确实非我清辉所有,但没少染上学兵的血,我们不来制衡,落日和翠华更会变本加厉,届时你们处境更难。”
“哈哈,小姐,你们夺去土地,还想让草原人感谢吗?”巴朗的大笑,燕宁不理周围巡逻队无礼的目光,浅笑回应道:“本想打败你们后再说,难得遇到巴朗千夫长这样的草原俊彦,我就直言不讳了,呵呵。学兵以前的事,燕宁无法评说,三国试炼,谁不想在自家国土上流血,草原部落无辜也罢,自招祸患也罢,千年传统后人难以知晓其中内情。”
“既然说不清楚,燕小姐何苦来当说客,听我一句劝,礼物我转送,哪怕其中有毒气,也会交到大哥手中再处理,呵呵,不怕燕小姐笑话,大多数草原勇士可不大待见劝降的信使,难免会有人出言不逊,小姐何必自找气受。”
两人就像久别的朋友,边走表聊不觉到了帅帐,燕宁作势要解佩剑,巴朗笑着拦住:“燕小姐敢孤身来此,我草原勇士岂会胆小到怕信使行刺,请——”
“多谢千夫长,请——”燕宁坦然走近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