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的蠢货!”
百人队阵亡,巴吉脸不变色,学兵敢来挑衅应有此实力,粘木儿改变队形四面围攻,让他忍不住骂出声来。
“巴朗,带千人队去接应,掩护败兵,不许应战。”
“诺!”
年轻的千夫长带兵出营,巴吉甩手进了军帐,败局已定再看空添烦恼。
学兵阵两侧百人队还有五百余步,华岳就扬起了长弓,一弓三箭飞射而出,只射马不射人,三箭一个目标,中箭的战马悲鸣乱窜,骑手和战马,很快让后面的队友撞翻,随着华岳一次次扬弓,左侧的百人队放缓了速度,百夫长挥舞马刀不停怒骂,企图稳住冲锋队形。
华岳微微眯起眼,拧身冲出学兵阵十几步,前弓后跪半蹲在地,三枝、三枝、又三枝,偷看的学兵眼花缭乱,一人一弓瞬息射出九枝长箭,只能用神乎其神来赞叹。先后射出的长箭前慢后快,在快到百夫长马前时聚集成束,从马脖子下面钻进,在百夫长胸前聚集,九枝长箭将他射成了刺猬,连人带马栽倒在草原上。
一人一弓射翻三十多匹战马,草原骑兵不由胆寒,百夫长惨死箭下,恐惧瞬时演化成慌乱,前锋拨转马头向旁逃窜,后面的骑兵见同伴脸色恐惧,收缰勒马停止冲锋,百人队顿时人仰马翻,六十多人再无战意,马鞭挥舞不停,纵马向后拼命逃跑。
“伤亡超过三成,百夫长战死才溃散,草原骑兵果然勇敢。”
华岳收弓回到学兵阵,嘴中不停称赞,听得侧翼步兵咧开的嘴巴再难合拢,一人射杀几十匹战马,让骑兵百人队溃退,他们要是勇敢,你就是战神转世了。
右侧却是另一番景象,燕宁将三角盾插在地上,持弓半蹲在盾后,等草原骑兵冲到三百余步,射出第一轮箭雨后,不慌不忙扬起长弓,一枝长箭呼啸而去,百人队中一名骑兵瞥见一点寒星,身子本能地往后一仰,只觉喉咙一痛再无生机。
左手持弓如凝固在空中,右手不停从背上抽箭,一枝又一枝长箭,就像死神的獠牙,快得让善射的草原骑兵根本无从躲闪,百人队冲锋前进不到二百步,二十多人额头或咽喉中箭死去,等燕宁将箭头指向百夫长,他大叫一声勒马向斜刺冲去,身子藏到了战马侧旁。
攻击右翼的百人队,两成多惨死箭下,百夫长落荒而逃,骑兵紧随而去,华岳射马她射人,人战死比马中箭自然更能带去恐慌,燕宁率先射退敌人,让华岳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是用武力杀退敌人,我没有那实力,只好吓唬人,侥幸成功。”
燕宁的解释让华岳瞪眼,战时不及细问,两人看向前队步兵,敌人还有百余步,蒙一川和轻步兵右手标枪举在肩膀,两排人相距十步蓄势待发,
雷鸣躲在盾后观察,嘴中不停报数:“……六、五、四——”
“预备——跑!”蒙一川发出口令,轻步兵开始助跑,雷鸣头也不回:“二、一、完工。”
“投!”
百把标枪从重盾上飞出,轻步兵转身飞快跑回,从地上拔出标枪,再度扛上肩膀,不用等候命令,助跑,投枪,回身拔枪,三轮投射过后,雷鸣转身直摇手:“停,停,别投了。”蒙一川方举起标枪,让他拦住,不解地瞪大眼,雷鸣抓下重盔大笑:“哈哈哈,敌人拨马逃回去,你再投杀不着,平白浪费标枪。”
“杀了多少?”蒙一川兴奋中带着紧张,方才不停偷看,华岳和燕宁单人射退百人队,一巡轻步兵,战果要没人家好还不让人羞死。
“勉强有一半,还不错,就是准头太差,人马不分,一匹战马都没跑过来,真可惜。”
重步兵没有驮马,行军中深受其苦,雷鸣惋惜不已,蒙一川气得直叫:“站着说话不腰痛,我怕你再受伤,这才迎头阻拦,下回拦腰砍,前面留下,有本事你去俘获战马。”
“你俩闭嘴,快整队,撤!”
率领百人队还未绕到敌阵后,三面强攻都告失败,侧头望着溃逃的骑兵,粘木儿的愤怒就像即将喷发的地火,但多年厮杀经验让他仍旧保持了最后一丝冷静,命令声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来:“回撤,重新整队!”
重步兵在前轻步兵掩护,华岳和燕宁各带两哨女兵持弓护在侧后翼,挑战的学兵背着战死的兄弟尸首,扶着受伤的伙伴,想要迅速脱离战场。华岳艺高人胆大,但她不打没把握的仗,敌人一个五百人队一直在观战,要是放下草原勇士的骄傲,合兵攻击过来,学兵难活下几个人,精锐死磕两败俱伤,她的战术里没有这打法。
伤亡超过一成阵型巍然不动,标营学兵都是合格的战士,要是三成伤亡还敢列队死战,那就无愧精锐称号,五成伤亡血战不退,帝国怕是只有六个骁骑营能做到。扛住两轮攻击,学兵伤亡接近两成,能够保持阵型不失战意,已算是接近精锐标准,再死战不退必然伤亡惨重,赢得虚名有何用,童营孤儿生命无价。
“追上去,杀——”
札朗泰冷眼旁观双方较量,看到学兵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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