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死的神态,装作失落地数说:“别用怨妇眼神看小爷,说实话,有你在前面吃苦摸索,那等我能练习时岂不少走弯路,嘿嘿。”
“那你为何不将全本抄录?”高垣追问道,不搞清这小子真正意图,秘笈藏在身边总觉不稳当,干脆耍起无赖:“别后悔,不定哪天我一不小心,秘笈就不见了,比如老鼠咬破了,失火了,让人偷走了。”
李长弓笑了,笑得比主计老头还猥琐。
“你不觉得咱俩有做强盗的天赋吗?一个下毒设陷阱,一个躲后面暗箭伤人,黑吃黑,嘿嘿,难得对半分赃,危险少收获多,以后小爷认你做老大,保证言听计从,前提是有危险时你先上我掩护。”
交错好友认错人,高垣都懒得骂他,老大,是给你当打手吧,还对半分赃,保证言听计从,谁要是给我许下这愿,我跑得比你更快。
“咚咚”轻微的敲门声,李长弓飞快往桌子上伏下身,等高垣开门迎进来梅英,书桌上那还有秘笈,就见李长弓正唉声叹气数银子。
“才二百两,小爷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娶老婆的彩礼,命苦啊,不像某些人,有人倒贴——啊,梅英,你来看高垣?”
高垣打开房门,万想不到是梅英敲门,是她第一次找来房间,眼看天色都要擦黑,这时候找来怪不得李长弓说怪话。
“咦——”梅英进门刹那,就为房间雅致的布设惊讶,忍不住发出低声赞叹,马上又警觉地四下观望,将房间每一个角落都察看过,才在李长弓彬彬有礼的邀请中坐在桌前,望着眼前的兰花瓷盆发呆。
高垣没兴趣摆设这些,也布设不出来,花盆里的泥土都有些干裂,主人应该好久没有浇水,说明已经放在桌上有一段时间,这布置莫非是搬进房间时就有,会是谁呢?他平时都不大敢和女学兵搭话,是公认的新一巡木头人,那会有人跑来帮忙,除非是亲友,对,亲友,是华岳学姐,肯定是她!
女人的直觉灵验,怀春的少女更是敏感,梅英转瞬就想通其中诀窍,已经无限接近真相。那次诱敌行动就在刚搬进新房后,她讲起过彼此渊源,说高垣严格来说是她的师弟,那帮忙布置房间于情于理都讲得通,完全是师姐照顾小师弟,可真有这么简单吗?那位在标营可是出了名的娇蛮霸道,照顾,不欺负就算手下留情,那她为何还亲手做饭?无形中梅英已把华岳当成潜在对手,心中的称呼也变了样。
“请喝茶。”李长弓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更别说有适时回避的觉悟。
梅英不觉看着花盆发呆,闻声才意识到失态,接过茶杯道过谢,掩饰地娇笑道:“李长弓,你有心情泡茶,怎么不帮高垣浇浇花,你看,花枝都快枯干,让我看着都生气,枉费人家一番好意。”
“是你送高垣花,嘿嘿,要不也给我一盆,保证天天浇水。”李长弓无意中帮了梅英大忙,怀疑归怀疑,总想要得到高垣亲口说出那名字。
“那会是我,对了,高垣,谁送你花呢?”
高垣哪会想到有人在吃醋,脑海不觉浮现出那绝色妆容,脸上随之多了几分笑意,看得梅英心中暗恼。
“学姐布置,这阵子我们在营地,还是当初的样子,我这就浇水。”边拿茶杯去盛水,边接着问她:“你来有事吗?”
“没事本小姐就不能来!”一句话脱口而出,梅英立即就化解话中的恼恨:“全巡放好几天假,听说其它队也陆续回来了。”
“不是说明天去实战?”李长弓觉得奇怪,朝令夕改可不是刀疤脸仇教练的性格。
“你俩窝在房间多久了?外面都下半天雪,看天象要下好多天,积雪盈尺,战马怎么跑。”梅英解释过缘由,盯着李长弓说道:“黑木林一战后,总觉得你俩有点奇怪,一副心中有鬼的坏蛋相,原先以为是嫉妒和恼恨,遗憾失去首功,现在觉得不像,鬼鬼祟祟躲在房间里,你俩在密谋什么坏事?”
李长弓受了俩老头诈骗后,吃一亏长一智,早在有人敲门就编好了谎话:“哪有,我正唆使高垣去城里一趟,领了银子自然要给你买礼物,商量买什么好呢。”
“哼,一看就在说谎,不过,这谎话本小姐喜欢听。”梅英没好气地抽眼高垣,见他小心翼翼往花盆洒水,强自忍住抓起花盆砸到他木头脑袋的冲动,从军服袋掏出两张请柬。
“凌波燕府,设宴邀请骑兵队,他们倒是会挑时机。有人不是发愁没钱娶老婆嘛,燕侯府可是美女如云,倒贴,想得美!”
扔下请柬起身走人,临出门扭过头调笑道:“高垣,听与你同城的姐妹说,你们收过燕府五百两馈赠,呵呵,燕侯爷果然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