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望着还蒙在鼓里的众人,随即说:“呵呵,韩馥这回是不想给也得给,想给也不敢拖欠,你们可知道是为何?”
张白骑略有听说,可是也不敢全信,至于黄龙、白波二人于政治一窍不通,更是不知道这里面的状况。
“黄帅,你既然知道个中原委,还是快说吧,你看把我等急得!”白波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于是着急的追问袁朗。
袁朗也不卖关子,只听他分析着说道:“原因有三,首先韩馥这个州牧是董卓假借朝廷拟的旨意封的,说白了,就是一个不得民心的州牧!”
“是啊,董贼乃天下预共讨之恶贼,他封的官,百姓当然不服!”黄龙打断袁朗的话,接口又道,“难怪韩馥也坐不住要去酸枣会盟,看来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知道只有跟董贼划清了界限,他才能坐稳这个州牧!”
袁朗听后点了点头,为黄龙的开窍打心底高兴,只听他继续分析道:“这样一来,韩馥为了稳定民心,岂敢做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何况咱们有表面上的两万军队,他韩馥焉敢拿咱们开涮!……至于这第二点嘛,韩馥其实就是个光杆将军,他到冀州乃是初来乍到,屁股还没坐热就发生了这么多大的事情,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聚集一切可被他掌控的势力,从而来巩固自己的政权,咱们其实也是他需要拉拢的势力之一。”
“原来如此,难怪姓韩的没把咱们当外人看待,现在才知道,原来他肚子里有花花肠子!”白波一拍大腿恍然醒悟,随后追问道,“那第三点是什么?”
“第三点嘛……”
“这第三点嘛……”张白骑打断了袁朗,紧接着说道,“黄帅且慢,我且说说我的这个第三点,看是否跟你的不谋而合!”
袁朗会心的笑了笑,示意张白骑接着说。
张白骑见袁朗毫无怪罪他之意,于是畅谈道:“冀州城现在虽然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是暗涛汹涌啊!”
黄龙忙问道:“白帅是不是杞人忧天了,如今的冀州城时风调雨顺,哪来的你说的那些!”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张白骑接着道,“正如黄帅刚才分析的,韩馥一无民心,二无军权,他这个州牧如果不再干点业绩出来,恐怕早晚都得下台。韩馥本来有这个时间跟机会,可是……你们可知道渤海郡新任的太守是何许人也?”
黄龙、白波摇了摇头,他们哪里会知道,而袁朗虽然知道,可是为了张白骑谈话的趣味性,他明知道却也不说。
张白骑见关子卖够了,于是挑明了说道:“此人乃是出身四世三公的名门望族,便是司空袁逢之子,中军校尉,袁绍,袁本初!”
“哎哟,来头不小,官也不小,可是这跟韩馥有何关系!”黄龙不解的问。
“是啊,韩馥手底下有这么个来头的下属,不是好事嘛!”白波也表示赞同。
张白骑笑了笑,说道:“可是这袁本初跟韩馥是恰恰相反的两类人,袁本初受祖宗庇佑,要名望有名望,要民心,他是斗董贼才被贬到这来的,民心高的很,要军队,他现在只干一件事,那就是在渤海郡招募兵勇,甚至冀州其它几郡的郡守也都纡尊降贵的投入了他的帐下!”
“这一山难容二虎,这么下去,这姓韩的跟什么本初的,早晚要打起来啊!”
面对白波的觉悟,张白骑点了点头道:“是啊,所以,这就是韩馥拉拢咱们的主要原因,也是黄帅刚才想的第三点吧,是吧,黄帅!”
袁朗听完也点了点头,确实去张白骑分析的那样。
众人闲来无事,分析完了韩馥如此爽快的答应他们“黄巾军”粮草请求的原因,接下来张白骑向袁朗禀告了韩馥大军开拔的时间。
原来韩馥请了方士看过,明日四更天乃是行军吉时,所以韩馥从各郡县征调的约五万大军,定在了明早动身前往酸枣,按行程来看,比袁朗、张白骑的两军,整整慢了一天的时间。
不久,濮阳兴带着兵卒送来了晚膳,袁朗等四人总算是吃着了自家的粮食了,别提多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