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叫醒袁朗统一汇报,这样一来的话,倒是让袁朗多睡了不少时辰。
渐渐的夜幕降临,袁朗睡足了便挑开布帘来看马车外的景象。他趁着夜色这一看,便看到了不少正在路边扎堆休息的一群群灾民。
随着黑夜的到来,赶了一天路的灾民也已经是匮乏的不行了,他们食不果腹、加上长途跋涉,所以有很多人是一沾地就睡,横七竖八的,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袁朗看到的这些。
道上少了赶路的灾民,这样一来的话,大军行进的速度就变快了,比起白天拥挤的状况,现在可谓是通畅了许多。
又一波斥候来报,先锋军张燕已经接触到了冀州城外放的斥候,他们已经回去禀告冀州牧韩馥,看来离冀州城已经不远了。
而张白骑所在后军的消息却有点不尽人意,那就是后军中的灾民也开始大批量的就地休息,军队为了不抛弃他们,也只得一同休息,所以现在离中军已经落下了将近二十里地,离先锋军就差的更远了。
知道了这些情况,袁朗让斥候分别带令给张燕、张白骑,先锋部队尽快赶到冀州城,到了那里一切听对方安排,不得擅自行动,更不得扰民,而后军部队,袁朗则要求张白骑尽可能保护沿路的灾民,尽一切所能帮助他们,另外务必要在天亮前赶到冀州城汇合。
两路斥候分别得了令离去,袁朗也下令黄龙、白波,约束部队加速前进,务必赶上先锋军。
如此高效率的行军,所以袁朗的中军几乎是与张燕的先锋军一起来到的冀州城下。
本以为到了冀州城可以进城让部队吃顿好的,可是接待他的官员却只命令他们在城外安营扎寨,只允许统帅袁朗以及一名随从进城去谒见韩馥。
当袁朗以及张燕,随着接待官员骑马走进宏伟的冀州城时,张燕亲眼看到的一切,让他的怒火烧到了极点。
“如此小人,轻怠我等,老子以后要他好看!”
张燕看到的不是别的,而是看到了其它郡调来的兵丁都在城中较为宽阔的地带扎了寨,并且还有炉火未熄灭的锅灶,一看就是之前款待过这些人。
相比之下,袁朗所带来的将士就苦多了,不仅不让进城,而且连慰劳的食物也只是连筷子都立不住稀粥,这让赶了大半天的将士们如何吃得消。
非我族内其心必异,袁朗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所以他对韩馥召自己前来所答应的承诺也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他只希望自己能带着手底下这一万五千人安全的回去,只此而已。
“停!来者何人!”
一行人在一座偌大的官邸前被拦了下来。
“这是韩大人邀请的平难中郎将以及他的随从,这是令牌!”
接待官员递交了令牌,勘查无误后,拦路的将士又道:“按规矩,搜身,另外,佩剑、佩刀必须暂扣!”
张燕立即跳将起来,吼道:“哪里来的规矩?谁敢上来!”
“好狗胆,来人,抓住他!”
袁朗一看事情闹大了对自己不利,于是赶紧压住了张燕即将拔刀的右手,最后对着拦路的将官说:“我这兄弟酒喝多了,按规矩上交兵器就是!”
“黄帅,你……”张燕还想发飙,可是看袁朗那副认真的样子,而且现在他跟袁朗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也只得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
袁朗知道张燕受不得搜身之辱,于是说道:“不过这搜身嘛,在下从未听说过谒见你家大人还有这条规矩,恕难从命!”
“哼哼,我看你们是……”
拦路军官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从官邸里走出来一人,只见那人文弱书生一样的打扮,他先在那军官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只听那军官说道:“兵器留下,你们可以进去了!”
免了搜身之辱,袁朗、张燕也就交了各自的兵器跟随先才给自己解围的那书生进了官邸内。
袁朗走在书生之后,只觉得这书谈吐有礼、气质不凡,于是想亲近亲近,故而紧走几步上前请教道:“适才逢先生解救,朗感激不尽,还没请教先生名讳!”
那书生见袁朗恭敬的发问,于是也还之以礼说道:“不敢,在下冀州骑都尉,沮公与!”
此人名讳一说,袁朗立即打了一个激灵,他是有着古代历史学教授的传承记忆的,这沮公与,莫不就是东汉末年的大谋士,沮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