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但她确信自己正被什么人抱在怀里。
而这个人,肯定不是凌花,因为凌花是鬼,不会有心跳声。
再从此人一连串的轻柔举动来判断,应该是某个好心人,因为如果是要害她的人或鬼,又怎么会如此温柔!
所以,这人到底是谁?
她松开搂住他脖子的双手,惊魂未定中即羞涩又尴尬的缩了缩脖子,“对不起,刚才我以为自己……所以就……”
结结巴巴中,她又努力的睁了睁眼,可还是睁不开,“谢谢你救了我,你是……救我的吧?”空气突然静得可怕,她有些不确信自己之前的判断了。
忽而,一阵风吹过,风中扑面而来的热浪,这是酷夏熟悉的感觉,已非刚才阴风阵阵的阴森寒意。
所以,这是脱险了吗?
她听着耳边的心跳声,因为看不见,所以有些急了,“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听不到回应,她又喊了一声,“凌花?凌花在吗?死猫呢?你们在哪里?”
那人将她轻轻放下,她忽然害怕了,因为不知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方才不知如何安放的双手,当即胡乱抓了抓,竟是扯住他的衣襟。
可是,当她落地站稳后,明明攥着衣物的双手,却什么也抓不到了!惊慌中,她双臂乱舞的在空气中乱抓一团。
“猪,你在干嘛?”是白猫的声音。
“死猫?”她楞了一下,才听得出来,她以为自己还是睁不开眼,便像个瞎子一样伸手摸索,“是你吗?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啊!”
“笨蛋。”白猫的声音听来有些不耐烦,“我就在车上,你闭着眼睛,当然看不到了。”
“哦!”一语惊醒梦中人般,她暮地睁开眼睛,视线虚影朦胧中,眼前那一团雪白依然十分醒目。
这一刻,她忘了刚才的惊险。
她兴奋的扑了过去,抱起白猫,“死猫!我看见你了!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眼睛一直睁不开,我还以为自己瞎了呢。”
“白痴。”白猫用爪子推开她凑过来的脸,嫌弃的说到,“你的额头流血了。”
“哦,你之前就说过了呀,不过奇怪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疼呢!”她眼珠子朝上看了看,这样做自然看不到什么。
血迹已干,粘在脸上,使得脸皮有些紧绷,说话时脸上的感觉有些怪异,她伸手搓了搓,发现手上的血迹也干了。
白猫打了一个哈欠,从她的怀里跳到电动车后座上,催促到,“既然不疼,那就赶紧回家,哥快顶不住了,好困啊!”
“哦。”她应了一声,但是没有动,而是皱着眉,环顾四周。
夜色中,依旧是路灯昏黄,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影。可是,这景物怎么看起来这么陌生!这不是刚才遇险时的街道,而是在河堤上的公路边上!
她惊呼一声,“我去!什么情况?这是哪儿?凌花呢?还有那个人呢?要死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猫昏昏欲睡,“好了,别大惊小怪了,再不走的话,小心又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