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邵燕青复宠后,凤仪宫就变的格外安静,平时有嫔妃来拜访,沈千依都推脱说身体不适,就连正常的每日请安,她也常常避而不见众人,时日久了宫中的人似乎都淡忘了还有皇后,皆争抢着去巴结邵燕青。
邵燕青也十分高兴,甚至有些得意忘形,多次有意无意的向景玄提起后宫权柄一事,可却都没有得到回应,景玄总是推脱说她还要照顾三皇子,怕她累坏了身子。
再后来,朝堂上有人自认为看准了邵家得势的时机,为了讨好邵家,向皇帝上书,要求立三皇子景奕卿为太子,众人本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可没想到几个上书的大臣竟遭到了景玄的连番训斥。
景玄说自己尚在壮年,现在提立太子一事无疑是在诅咒他,将带头的大臣贬黜到了苦寒之地,如此一来众人对邵家在景玄心中的地位有了一丝怀疑。
可这件事过去后,景玄却更加宠爱邵燕青,对邵家的人也多有封赏,众人便又都认为是那个大臣自己倒霉,戳到了景玄的忌讳,根本不关邵家的事,邵家在担心了一阵后,见景玄态度依旧,便卸下了心中的顾虑。
邵家一时风光无限,南周人更是以姓邵为荣,仿佛只要姓邵连和别人说话都更有底气。
沈千依坐在寝殿的软榻上,看完密探的信报后,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
雁南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看娘娘愁容不展,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沈千依叹息着说道,“邵家现在是越来越张狂了,根本不将咱们沈家的人放在眼里,邵燕青那个贱人在宫中处处与本宫作对,还妄想着协理六宫的权仪,真是胆大包天!”
雁南安抚她说道,“娘娘您是皇后,是名正言顺的国母,别人再怎么得宠也只不过是妾而已,宠妾灭妻这种事皇上是不会做的,就是天下人也不会答应。”
沈千依低垂下眼帘叹息一声,“但愿吧!”
雁南见她情绪不高,出言宽慰说,“娘娘您只管让她们闹去,您跟皇上夫妻多年,还不了解皇上的脾气吗?闹得过分了皇上必然会失了耐心,那时你再出面处置,既能彰显威仪,又不必顾忌皇上会不高兴。”
沈千依点了下头,抬首看向窗外,面露惋惜之色说道,“宜凌的计策没能让邵燕青和叶菀两人斗起来真是可惜,皇上现下最宠的就是她们两个,若是她们能两败俱伤,后宫便再无人能与本宫抗衡了。”
雁南思附了一会儿后,犹豫的说道,“萱容华出身不高,母家也没有权势,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仗着皇上的恩宠,可也还只是个正四品的容华,依奴婢看她想要与贤妃比肩,恐怕还差的远呢!”
沈千依笑了笑,面上的神色却极不赞同,“叶家虽然没权可有的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叶伦德又揽下了治水一事,若是做的好必会得到皇上的封赏,那时他可就不再是个芝麻小官了,再说萱容华也不是省油的灯,屈居容华之位就能让贤妃这般头疼,日后若是成了一宫主位那还了得?”
雁南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可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娘娘既然这么看重萱容华,为何不去拉拢反倒疏远她呢?叶家银钱丰足,若是能为咱们沈家所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
想起叶菀戴的那根梨花簪子,以及与司徒萱十分相像的笑容,沈千依心中不禁打了个寒战,当年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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