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墨打断邵燕青的话,眼眸中异常果决,“司徒家当年是谋逆之罪,皇上亲下的处决旨意,咱们邵家只是奉旨办事罢了,要怪只能怪司徒家妄想分掌皇权!”
苏墨说的十分激动,可却丝毫没能感染邵燕青,“奉旨办事?这只不过是对外的说辞罢了,本宫当年虽小可也不是一点世事都不懂,本宫亲耳听到父亲与人一起商议怎么陷害司徒家,这事假不了啊!”
“是娘娘记错了!”苏墨突然提高了声音,神色极为严厉,丝毫没有身为宫人的卑微之态,“事情已成定局,娘娘要是再提只会对邵家不利,难道娘娘想看到邵家因此事受牵连吗?”
邵燕青紧忙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想!”
苏墨收起眼中的光芒,微躬了身子说道,“娘娘累了才总爱胡思乱想,早些就寝吧。”
邵燕青如木偶一样,被苏墨扶着进了内室,可心中的恐惧却一点点滋生,慢慢在身体里扎下了根。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起来,可宫中的人心却一日比一日慌乱,原本冬日的积雪还能阻挡匈奴大军,可如今冰雪已经容华殆尽,匈奴人的攻势一日强过一日。
匈奴人是游牧民族,天生体型健硕,一个能顶十个中原士兵,东山峡关已经数次告急,可华都实在没有多余的兵马派遣,周边的各个小国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南周这块肥肉,所以边关的兵马也不能轻易调动。
峡关中的士兵只能孤身顽强抵抗,即使再累也不能倒下,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身后是年迈的父母和孤苦的妻儿。
宫中每日都有不同的谣言流传,给本就紧张的态势雪上加霜,沈千依虽严厉处置了几个谣言的始作俑者,可依然挡不住人们心中的恐惧,谣言也只不过是从明面转到了暗地里。
听见外室中一声脆响,似是有什么东西跌碎,叶菀摇了摇头,已经懒得出去查看,这几日来紫竹轩中的瓷器差不多碎了一小半了,皆是语彤所为。
邵敬城当差的地方正是东山峡谷,原本以为离真正的边关还有些距离,没什么危险,可现在看来却是首当其冲的阵地前沿。
语彤人在宫中可心早已飞去了东山峡关,每日忧心邵敬城的安危,吃不下睡不好,做事时也不能专心,任叶菀怎么劝都没用,到最后叶菀也只能放任不管,只是得舍出来东西让她祸害。
文馨看向殿外摇了摇头说,“这么着可不是办法,仗还不知道哪日能打完,可别邵侍卫没事,语彤倒先把身体拖垮了。”
叶菀叹了一声,“谁说不是呢!可这丫头油盐不进,总把事情想到最糟的地步,这几日我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看她有听进去一句吗?”
文馨也只是唉声叹气,想不出办法来。
窗外,小豆子出声说道,“主子,花房的钟念姑姑来给您送花了。”
叶菀点了下头,文馨冲着外面喊道,“让她进来吧,在外室等着小姐。”说完将叶菀扶到外室的软榻上坐下,依例将寝殿中的宫人全部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