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一怔,不料他在此时还能说出这样调侃的话,刚想说什么,就见白禄一阵风似的旋了进来。
“三少奶奶有事吩咐?”白禄微微低下头,恭敬地道。
锦瑟知道他能取代白福成为白府的新管家,必定是白士中的心腹,此时便道:“我要回别院,想带上这个人,你替我想想办法,如何避过白家的耳目!”
白禄抬头看了一眼那男子,虽然见他半个身子都被殷红的鲜血掩住,却丝毫不以为意,声道:“便让他扮成小厮先出了白府,再随三少奶奶的车架回别院!”
“好!速速去办!”锦瑟吩咐一声。
片刻,白禄就拿来一件衣服让男子换好,并一路尽量避开白家的暗卫下人,将二人送至垂花门。彼时,早有几个下人立在七香车外,停在小东门候着,见白禄带着锦瑟过来,忙掀开帘子,先将锦瑟扶上车,又将身后受了伤的男子送上去,这才吆喝着驾起马车朝别院行去。
车轮辘辘,七香车里四处弥漫着安息香的气味,这是白士中最爱的一种茗香,具有静心安神的作用。白色的带着绒毛的皮子触手温软,身后的靠垫也摆放地恰到好处,这舒服的一切摆设让刚才受伤的男子充满倦意。
锦瑟面沉似水地望着对面的男子,只见他微闭着眼,两道好看的剑眉黑如墨画,直入双鬓,挺挺的鼻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花岗石般坚硬,修长的右手死死地按住伤口,想来是怕患处继续流血,巨大的伤痛让他眉头紧皱,难以舒展,可饶是这样,他依旧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出一声,竟是十分倔强。
七香车虽然在不停地奔驰,未遇到任何阻拦,可锦瑟的心依旧有些惴惴,唯恐被追杀者发现,不能将车上的男子安然带回白士中的别院。可是,还未等安全到达,锦瑟就发现对面男子捂着胸口的右手竟渐渐滑落,原本还带着一丝血色的脸也泛起青黑!
锦瑟吓了一跳,抢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竟然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她略微定了定神,用力揪下一根头发,放在他的鼻子下,那跟青丝瞬间被吹得飞了出去。
“还好!”锦瑟见他终究还有一口气,忙俯身帮他检查伤口,此时此刻,人命关天也顾不得什么忌讳。她将他右肩的衣服与伤口慢慢剥离,露出古铜色的肌肤,上面有杯盏大小的伤口,里面插着一根银色的断箭,断箭周围的皮肉早已翻了出来,发出腥臭的味道,肌肉由里到外呈现着青黑色,显然是淬有巨毒,此刻血已经止住,只是那断箭仍在肉中,不及时拔出,恐怕毒性会危及生命!
锦瑟撕下半副裙摆,小心翼翼地裹在手上捏住断箭的一端,右手按住他的胸口奋力向外拔,哪知那断箭深入肉里的一端带着倒钩,如果硬要用外力拔出可能连皮带肉都会撕掉,无奈之下,锦瑟搜了男子的身,终于在腰间寻得一把匕首。
她将身上的荷包解下用帕子裹好,捏住晕厥男子的双颊,让他咬住荷包,这才将刀尖抵住断箭,仔细地为他挑出这致命的毒瘤。
如行走在刀尖上般紧张,锦瑟的额头渐渐浸出细密的汗珠,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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