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身穿一袭青袍的徐季同欣悦地将她拉了起来,澄澈的眼睛里弥漫着喜悦,他没想到她真的会放弃白家三少奶奶的位置,信守诺言来寻自己。
锦瑟见是徐季同,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凝视他片刻,张开双臂抱住了眼前的男子,环着他的腰身,将头放进他的怀里,顿觉十分安心。一股喜悦之情立时布满全身,充塞着她每个毛孔,当真是身心舒畅,比起向苏锦墨、柳如梅复仇更加激动人心。
徐季同动情地道:“咱们离开这、离开临安,海阔天空!”
锦瑟沉浸在徐季同为她织就的美梦里,甜甜一笑,如春晓之花绽放,却没见到远处缓缓而来的黑影。
“海阔天空?”不知何时,拐角处转过一人,一袭白袍,衣襟和袖口处用银线绣着玄龙云纹,黑发只用一根羊脂玉的簪子挽起,抱着膀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相拥的两人。
身后还站着两名黑衣武士。
锦瑟见了来人,浑身一冷,美梦立时破碎,目中流露出无限恐惧,里面还夹杂着几分愧疚。
徐季同则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磕磕巴巴地道:“白。白公子?”
“住口!”白士中打断徐季同的话,朝二人徐徐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借着朦胧的月光甚至可以看到他蕴藉着怒气的侧脸。
“把他们带回书房!”一声令下,锦瑟和徐季同就被白士中身边的武士五花大绑地从角门押回了白府。
避开所有人的注意,两人被再次带回白士中所居住的书房。
“徐公子不是寒窗苦读十载的谦谦士子吗?难道连孔夫子教导的礼义廉耻都忘了?先是流连青楼烟花之地,再是深夜诱拐别人妻子,看来这所谓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白士中坐在红木椅上,端起一杯热茶,冷哼一声。
徐季同不知为何见了白士中就像见了鬼一样,怕的不行,嘴唇哆嗦着竟不成一句。
倒是锦瑟此时此刻竟镇静下来,心绪平和地看着白士中。
白士中对于她的反应颇带几丝玩味的赞赏,放下茶杯,“白府戒备森严,光暗卫就有数十人,你是怎么不声不响地逃出来的?”
锦瑟淡然地道:“是从观景池墙根下的小洞逃出去的!我料定你素来喜静,不会在书房的范围内布置暗卫,所以选择从那里离开。”
“够聪明。”白士中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只可惜。”
“三少爷!”书房外急惶惶的翠竹被门口的暗卫拦住。
翠竹的身影映在门上,只听她焦急地道:“奴婢。奴婢在观景池发现了三少奶奶的绣鞋,还有她特意为您准备的燕窝,三少奶奶怕是。怕是失足落水啦!”话音里还带着哭腔。
白士中看了锦瑟一眼,没想到这个女人布置的还很缜密。
锦瑟跪在地上听了翠竹的话,心里十分感慨,没想到这个和自己没相处几日的丫头竟这般的关心自己。
白士中皱眉道:“三少奶奶好端端的在这!再敢在外面大呼小叫,小心本公子割了你的舌头,滚!”
翠竹吓了一跳,脸如死灰地退了下去。
白士中走下红木椅,用铁钳般有力的手捏住锦瑟的脸颊,好生地打量了一番,“我倒是小瞧了你!”
锦瑟被他捏的双颊巨痛,眼泪险些流了下来,却强忍着道:“事已至此,我自知难逃一死,求你放过我表哥!是我。先勾引他的。”
白士中眼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即冷笑,“没想到你还挺痴情的。”
徐季同本来吓得够呛,此时听锦瑟不顾一切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立刻挺直腰板,大声地道:“不!是我先提出带她选走高飞的。”
“白公子。”徐季同充满柔情地看着地上娇小的锦瑟,“表妹她自幼孤苦、受人欺凌,盼你大慈大悲饶她一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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