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谢郁走了几步,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他竟然还是很好奇他今晚和平时到底哪里不一样。
闻人笑那欲言又止、吊人胃口的话真是够了。
以前他都从来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怎的现在跟猫抓似的心痒难耐。他会去在乎闻人笑怎么想自己吗……哈、哈哈,笑话!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太子!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谢郁带着一脸想掐死自己的表情转过身去,问闻人笑:“你刚刚到底想说什么?”
然话音儿一落,却先愣了一愣。见闻人笑起身似乎很艰难,她手扶着凉椅,很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谢郁下意识地问,又觉得自己这样表现得太过于关心实则是贬低自己,便又改了口,“你莫不是又在做戏?”
闻人笑一抽一抽,捂着肚子没有回答他。
他接下来没有多想,就又折了回来,径直将她抱起。闻人笑眼前一晃,身体就窝在了谢郁的怀里,她本能地伸手勾住了谢郁的脖子。
谢郁步子一凝。忽然听到自己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突突突了几下。
怀中的女人是他从没想过的柔软,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女人香。他不喜欢女人的触碰,可是当闻人笑主动勾着他的脖子时,他竟然一点都不反感,还带着那么一丢丢异样的感觉。
闻人笑皱着眉很难受,嘴上却弯起一抹笑,看起来有些违和。她故作轻松地说:“你很想知道你哪里不一样了是不是?”
谢郁没有回答他。
下一刻她就得逞地奸笑两声,然后反手拧住了谢郁的耳朵,使劲拧,嘴上边道:“这次权当是给你一点教训,让你明白这里虽然是皇宫,但也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惹的。”
谢郁气得吐血,感觉自己耳朵都快被她拧没了。他作势就要把闻人笑扔出去,闻人笑见势不对立马撤退,双手死死扒着谢郁,蜷缩成一团,嗷道:“唉哟真的好痛!”
“闻人笑”,谢郁咬牙切齿,“我真的真的受够你了。”
“那你快把我放床上去啊,然后你就可以滚了。”
闻人笑额上的冷汗不是假的,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痛。谢郁努力表现出讨厌她到不行的样子,然后一边命人去把云凡给拎了过来。
??云凡细致地一番诊治,道:“闻人小姐气血翻涌难以平息,宫寒导致腹痛,是不是那两天日子来了?”说罢抛给闻人笑一个意味深长的含笑表情。
??闻人笑一口气淤在喉头,要说斯文败类,没有谁比云凡更适合这个形容了。虽然他是个太医,但分分钟给人一种脱了太医官服就是流氓的即视感。
??于是闻人笑回了一个眼神:“你懂的。”
??谢郁却很严肃地问:“那两天是哪两天?”
??“这……应该怎么解释才好呢,”云凡摩挲着下巴道,“就是女人每个月要来的那几天。”
??不等谢郁回答,闻人笑就打断道:“能不能先安抚好病人再去和白痴交流?我身体一向不差,为什么会宫寒?”
谢郁气血比闻人笑翻涌得还要厉害:“你说谁是白痴?”
云凡及时打断道:“等我走了以后,你们再尽管地打情骂俏好吗?闻人小姐的身体底子本就不怎么好,之前在长公主府里又泡了那么久的冷水,难免寒气入宫,眼下来了月事难免引起腹痛,一会儿熬点姜糖水喝了就会有所缓解。”
云凡弄完就背着自己的药箱就灰溜溜地走了,唯恐一会儿闻人笑和谢郁斗起来殃及他这个池鱼,他也是想给两人腾空间。
出门的时候,云凡脸上挂着玩味的笑。他和谢郁好友这么多年,从来不曾见谢郁对谁这般上过心,如今看来谢郁是认真的。只是看谢郁那懵懂的样子,大抵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心。
高冷的太子殿下,又怎么会轻易承认他爱上了一个以前他一提起就会嗤之以鼻的女人呢。
看来以后还有趣得很。
谢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见宫女端了一碗浓浓的姜糖水过来,还有两条长长的布条。谢郁淡淡看了一眼,宫女在他面前福了福礼,悄然红了脸颊,他则努力地维持着面不改色。
房内温和的光线匀了一些出来,将他修长的身影拉得更长。
片刻,就听闻人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道:“这姜糖水怎么这么辣,辣的和甜的,果然配起来相当奇怪,你帮我放桌上去,等一会儿凉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