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的景象也和折春苑里大不相同。但也得解决自身主要问题啊,否则尿意都快涌上嗓子眼了。
遂闻人笑不管三七二一,跑下暖阁就急急忙忙往阴暗小道上冲。她毫无目的地寻觅了一阵,始终找不到一个叫做“厕房”的东西,脑袋又昏昏涨涨的,就想,随地大小便又不会罚款,况且她只是给花草树木施施肥,还是免费的。
闻人笑离开小道就往偏跑了,脚踩在草丛里有些浮软。她到了一处还算隐蔽的地方,小树苗有齐腰那么高,周围都长得很茂盛,要是在那里面蹲下,就算有人路过都发现不了。
很好,就这个地方了。
闻人笑跑去树苗中间以后,手忙脚乱就开始撩裙子。可刚来得及拽上亵裤,冷不防一道脚步声在她嗡嗡的脑袋里响起,使得她的手一顿,压根什么都没看见。
闻人笑默默地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丝毫动静。兴许是她太过紧张了。
然,将将这么一想时,冷不防身后一口冷气幽幽贴上她的脖颈,她飞快地一转身,只见得眼前一道隐隐约约的黑影,随即后颈一麻,人就不受控制地倒下。
谁?!我靠到底是谁?!有什么事就不能等她尿完了再说么……憋得肾疼。
黑影看了看瘫倒在地的闻人笑,默默地将她扛起来,转身就消失在树林里。那茂盛的树枝横生出来,勾住了闻人笑的裙子,嘶啦一声便划出一道道口子。闻人笑全无意识地趴在黑影肩头,无力地垂着双腿,脚一晃一荡之间,掉了一只绣花鞋黑影都没有察觉。
谢郁随后追了出来,四周黑灯瞎火的,他也根本不知道闻人笑去了哪里,他成功地把闻人笑跟丢了。
这么晚了那个女人能跑到哪里去?真以为这长公主府是她家后院吗?
谢郁在林子周遭转了一阵,都没能发现闻人笑的踪影。他正待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时,冷不防脚下似踩着了什么东西。他脚尖碾了碾,然后弯下身去将脚下的东西捡了起来,放到月光下一看,竟是一只绣花鞋。
那是闻人笑的鞋。
当即谢郁捏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便有一只鸟东歪西倒地拍打着翅膀飞来,险些撞到了树干上,一看就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结果一头撞进了谢郁的怀里,乍乎乎道:“晕死本宫了晕死本宫了!”
谢郁二话不说,一手将绣鞋塞到了它的鸟嘴里,用尖尖的喙叼着,然后吩咐道:“去给本宫找另外一只,找不到你也就可以直接死在外面了。”
完全没有鹦鹉反抗的余地,谢郁抓着它的翅膀便将它往空中抛去,它只得赶忙挥动着翅膀,在谢郁头顶上空盘旋了几圈,又不敢在谢郁的眼皮子底下偷懒停靠,不得不晃了晃脑袋醒了醒瞌睡,然后振翅飞远。
从上空中,一定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发现闻人笑的去向。且这只鹦鹉谢郁也不是白养了它,平日里对它有诸多训练,不仅能通人意,洞察力和嗅觉也非凡。就是嘴巴有点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