楫明你真的很有意思,你每天究竟都在怀疑什么?你明明宁愿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坡崖下找我,甚至愿意替我挡着塌下来的马车,既然你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为什么却不肯给我们两个一次机会呢?就如我之前所说的,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范楫明紧紧的盯着苏妤,他万万没有想到苏妤会说出这些话来,可是...上一世临死前的事情就像是噩梦一样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做不到,做不到如此轻易的就放弃上一世的仇恨。
面对苏妤殷切的目光,范楫明抿了抿唇,转身道,“既然你不说的话,我就让芸婆随便做什么好了。”
苏妤心口顿时如同被人砸了一拳,闷声发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说,“莲藕排骨。”
范楫明出门的脚步一顿,应了一声,随后就离开了。
听着关门的声音,苏妤一把拉起被子蒙头盖住了脑袋。
中午的时候,芸婆果真给苏妤送来了莲藕排骨汤,苏妤吃了两块排骨就让芸婆给端回去了,芸婆临走前,苏妤随口问道,“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你们也跟着劳累了。”
芸婆受宠若惊,忙说,“小姐说哪儿的话,这些都是老婆子该做的,倒是小姐,旧伤还没好透,这又添了新伤,老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姐过了这次,以后一定也会顺风顺水,大吉大利的。”
苏妤道,“借你吉言了,对了,这段时间苏莠妹妹怎么样?我怎么都没瞧见她啊?”
芸婆皱眉说,“小姐您这一提起,我倒是也觉得有些奇怪最近两天苏莠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些心不在焉,今儿早上烧火,差点没将自己的头发给烧了起来,我瞧她应该是有什么心事了。”
看来夏天说的没错,苏莠的确是有什么事瞒着大家了。
“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会儿。”苏妤摆手说。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苏三老爷和南春他们才回来,一进院子,南春就迫不及待的进了苏妤屋里,喘着气说,“小姐,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苏妤揉着睡麻了的胳膊转头问。
南春着急说,“小姐,奴婢这次去镇上找吉小姐,可是掌柜的说吉小姐今日不在酒楼,说是去上林书坊了,而且掌柜还说,说......”南春欲言又止。
“说什么?”苏妤催促问。
南春急的一跺脚,“说秦家大小姐要出嫁了!”
“什么?!”苏妤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剧烈的动作扯动了她身上的伤口,南春吓得赶紧过来扶住苏妤。
“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秦姐姐怎么突然就要嫁人了?嫁给谁打听清楚了吗?”苏妤抓着南春着急的问道。
南春扶着苏妤坐好,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起来。
话说南春早上与苏三老爷一同乘坐着马车到了镇上之后,南春就说要去给白京墨报个信,提前下了马车之后辗转朝着吉祥酒楼跑了去。却不想被酒楼的徐掌柜告知说吉少敏这两天都没去过酒楼,说是去了上林书坊的秦家。南春自然是要问清情况的,那徐掌柜也是一知半解,反倒是跑堂的小二徐三儿说起了其中的缘由。
“小的听说秦家要嫁女了!”徐三儿神秘兮兮的附在南春耳边说。
南春吃了一惊,这事儿她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们怎么不知道?”南春怀疑问。
徐三儿有些得意的说,“那是当然,实不相瞒,这话我也是偷听来的,前两日来了两个客人,刚好我进去添茶水,听那两人说他们家的公子要与秦家的小姐定亲了,说是聘礼都下了。”
“你可知道那两人是谁家的下人?”南春也不傻,当即就打听问道。
徐三儿斩钉截铁的说,“是林县令家的人,其中有一个是我们酒楼里的常客,他就是在县太爷家里看门的,我一定不会记错的。”
“林县令家?”苏妤眉头紧锁,她依稀记得上一世的时候,秦姐姐状似也的确是今年成的亲,听说对方也是个有钱人家,人品样貌都不错,就是有一点不好,是个庶子。当时她还与吉少敏一同去给秦姐姐添了嫁妆,可是让苏妤觉得奇怪的是,上一世的时候秦姐姐嫁的人并不是林县令家啊!
难道因为她的重生,影响了秦姐姐的因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