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站在9区隔离墙上巡逻的哨兵是个新兵蛋子,边走边东张西望,想要在静谧的夜色中找点能够提起精神头来的乐子,这样的士兵,太不称职。
而在哨塔中操纵着探照灯的那位爷则更无厘头了,关玉涛甚至发现他在用探照灯取乐,用光束在遥远的街面上划着8字。
隔离墙下方的大门有两名哨兵把守,他们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等那辆车过后,两个装腔作势的人又恢复了懒散的样子,靠着隔离墙点烟侃大山。
这样的士兵,这样的军队,就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关玉涛静静地等待着,等着下一辆适合他攀附的车过来,接连过去了两三辆小货车后,一辆重型卡车来到了隔离墙前,停下接受检查的时候,靠着互相吹牛的士兵们转移注意力的瞬间,他蹿到了卡车的下方,双手双脚攀附住卡车的车架上,以最合理的攀附学(真不知道为什么连攀附都有一门学问)方式等待着那些士兵的检查。
检查,他多心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检查,这些士兵的懒散程度简直令人发指,闲扯了一些家长里短之后,他们连卡车拉运的货物都没有检查便放行了,卡车载着它应该拉和不应该拉的“货物”从9区出发,途中经过了七个区域,就好像挨个挨个接收与发放货物的中转车一般,不断地上下着货物,直到关玉涛手膀子脚腕子发酸了很长一段时间,快要失去触觉的时候,才来到了熟悉的阳平路12区。
“发生了什么?”
“出了点状况,别问了,不是好事,搬完东西,赶紧走。”
关玉涛趴在卡车下方,等待手脚恢复活力,一块巧克力能够提供热量和动力,也能缓解他的兴奋,小声咀嚼着,把热量送进胃内,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是说不让。。。。。。”
卡车司机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在搬运工工作的期间靠着卡车和那名哨兵聊了起来,哨兵没有经受住卡车司机的香烟攻势,可能也有极端无聊中需要解闷的需求,便忘了刚才的疾言厉色,小声和司机攀谈起来。
“我们的狙击手被人开了瓢,挂了,喏,那块白布盖着的就是。”
“谁这么大胆?敢干这种事?”
“谁知道呢,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保不齐就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而且那个人还把狙击枪给拿走了,高上尉很恼火,你也知道,咱们从龙泉驿撤出来的时候,辎重队几乎已经没几个活人了,子弹更是用一发少一发。”
“没错,司务长不是说了,光靠这点武力,能不能镇的住场子都是个问题。”
“所以啊,这个锅咱们不能背,只能让那些人背了。”
“咳咳,听说,听说这个区的区长以前也是当过兵的,这种人不太好收拾吧?”
“太好收拾了,简直不要太好收拾,那个赵区长可是个老兵油子,至少比咱们高上尉老,知道什么时候该伸,什么时候该屈,这不,杆子上已经挂了两个罪魁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