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是,否则皇帝不可能放心闭关。”
“子班不在,你于皇城无敌,子班在,你终究还是落了下乘。”
“请大人放心,待我破之心魔,便无惧子班!三年前的落败之仇,我必一雪前耻!”
张得玉笑了笑,没再开口。
此时湖州境内,厝县,牛头山。
山峦之上,有两处神似牛角的尖峰,因而得名。
其中一座尖峰上,站着一位长发中年男子。
与之遥遥相对的另一座尖峰,则盘膝坐着一位仙风道骨,手持浮沉的老道人。
率先开口的是那老道人:“子班大将,别来无恙啊。”
“国师别来无恙。”
“安好,安好。子班大将既自此,老道便已明了。”
“但仍需多问一句,子班大将要保那箫秦到何时何地?”
“抵达骆城之日,我便还尽了旂秦帝人情。”
“如此说来,老道可否先欠子班大将一个天大人情,出湖州府可好?”
“待我除掉那箫秦,子班大将将来无论周游到哪一国,我东道教千万教徒,随卿差遣。”
“虚尘法师,你乃出尘高人,为何要自降身份,执意要诛杀箫秦?”
“此子尚未成气候便对我东道教心怀不满,倘若成了气候,岂还得了?”
“子班大将自当明晓,我东道教自诞生之日,便以天下苍生之福泽为己任。”
“经千余年传承至今,已在世界各国遍布支柱,撑起这瑶瑶大陆。”
“使得各国相互制衡而平息战火,使得黎民百姓心中有道而不做妄想,使得天下大道周而复始而循规不灭。”
“倘若箫秦此子借助旂龙国之势,拔我支柱之一,便等同于致天下万万苍生于不顾。”
“我观此子,叛逆至极,教无可教,不如除了这一毒瘤,是为黎民苍生计。”
“子班大将乃神人也,自然知晓道义所在。”
子班听闻,沉默良久。
“虚尘法师乱说话,我算什么神人,只是运气比常人好上些许。”
“自然也就不懂什么所谓的道义。”
“再说,我观这天下无趣的很,几百年一直如此。”
“各国之间,你打我,我打你,打来打去,也没见打他个稀巴烂。”
“倒是最惨的,反而是你口中的万万苍生。”
“你东道教干的什么营生,你自然知晓。”
“我子班生性懒惰,懒得多管闲事。”
“你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只要别打扰我闲来睡懒觉就好。”
“至于箫秦,我说过,骆城之前,你不可动他分毫。”
“倘若不听劝,莫说是你,便是东道交大主教至此,我也定让他有来无回。”
虚尘法师淡淡一笑:“看来想欠子班大将一份人情,确实比登天还难。”
“那是自然。”子班背手浮空:“这天底下,只有我欠人,没有人欠我。”
“走了。”
话未完,人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