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今年明年就六十了,本想着借大寿之机,向陛下提出告老还乡。”
“我费解这辈子位及人臣,虽无功却也无大过,荣华富贵也都享受过,这辈子值了。”
“这还有半载的时光,可不想临了临了功亏一篑。”
“萧大人,这些话老夫可从未对第二人提起过,之所以对你讲,是想让你明白……”
“你说,我马上就卸任了,干嘛要和你一个后生晚辈过不去?”
“咱们当今的陛下乃百年难遇之明主,而萧大人又被陛下格外看重,假以时日,必能位及人臣。”
“这都是看得到的,你说,我巴结萧大人你都来不及,干嘛要和你成为死仇,没道理不是?”
费解的一番解释,听起来十分诚恳,合情合理。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一个即将卸任的老家伙,卸任之前和一个前途无量的新人过不去,确实不像正常人能干的事。
虽然军粮案皇帝已宣布结案,但朝堂间,尤其兵部至今没缓过劲来。
老尚书告病不朝,三位侍郎,王权治被处死,左贤据说被下放到了一个县衙。
整个兵部也就留下一个代罪之身的何守义在支撑。
按道理,皇帝应该立刻从其他部抽调人才,补缺兵部的人手严重不足的问题。
但奇怪的是,皇帝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放任兵部成了一个摆设。
如此特殊背景下,换箫秦是费解,他也绝对不会冒头。
这时候冒头,摆明了是跟皇帝叫板,对着干,一个马上就正常退休的人,何必呢。
仔细分析了费解的话,箫秦找不出漏洞。
至少目前听不出太大问题。
也只能说费解深谙官道,圆滑至极。
箫秦内心不禁发出疑问,难道说自己多次被人刺杀,以及军粮案,都和费解毫无关系?
那王权治当日谁都不提,唯独提到费解,还让箫秦小心。
王权治当日根本不像是胡言乱语,费解此时也不像故意推脱。
他二人之间肯定有一个人有大问题。
要说箫秦跟愿意相信王权治吧,其实也不然。
王权治临死前对箫秦仍是充满了恨意,要不是有求于他,估计一句话都不愿跟箫秦开口。
这一点箫秦是清楚的。
因此王权治当日之言,仍有待考证。
但要说就此选择相信费解,那也不能。
两次接触费解,箫秦都有完全不同的感觉。
第一次,箫秦只觉得这老尚书狡猾之余,显得极其可笑。
而这一次,却给了他一种完全看不透,高深莫测的感觉。
“萧大人啊,方才老夫所说,来容易,想走没那么容易,意思是说呢……”
“萧大人来都来了,老夫怎能不尽好这地主之谊。”
“来人!”费解拍了拍手:“上酒!”
箫秦还没反应过来,酒还未上,先是一排穿着大胆的蒙面舞女,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