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守夜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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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寒冬降临维斯特洛大部分地区时，过冬就成了包括学城在内的学士们需要考虑的一件事了。

    多填一件衣服？多填一些柴火？

    沉寂下来的贵族们罕见的将心思放在了这些上面，好在平时的积累算多，也不需要收一些自己领民的税收，因此今年的农夫们倒是能够安心的过一个算好的冬休。

    但对于北境以北的守夜人们而言，黑火商会带来的坏消息打消了很多人的好心情。

    瑟恩人组织了一只最少在数千人以上的队伍，他们会合着鬼影森林中部的自由民部落，开始不断的扩大着军队的规模。

    虽然现在没有艰难堡那边的消息，但无论是卡特队长还是远在黑城堡的杰奥·莫尔蒙司令官，都不会认为对方没有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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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察的拥抱让守夜人感到一种温暖的感觉，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

    他担任东海望的指挥官已经有些年了，这些手底下名义上任命，实际上发配过来的新人们曾经一度自暴自弃。

    不能结婚、不能生子、不能脱下黑衣等等，仿佛他们的人生只能和茫茫的大海与高耸的冰墙作伴。

    但他却利用起每一次的任务活动时间，激励着自己的下属，让他们不仅仅为生存而战，更是为守夜人的追求而战。

    寂静深夜营地，一苒篝火点缀着并不明亮的夜幕。

    守夜人们披着黑衣，肃穆的围着火堆饶成一圈，篝火旁的黑暗中，有一颗被黑暗所掩埋的古老树木——心树。

    老卡特看着新人们，用力的锤了锤自己的胸膛，骄傲的挺直了腰杆子，向着所有的新人们与老人们说道。

    “我是卡特·派克，一名守夜人，和你们一样，现在与以后都是”

    初冬的寒风凛冽的自上方席卷而过，让篝火也变得不在温暖，守夜人平稳的说着，时不时吐露着白烟，他看着未来的兄弟，声音开始大了起来。

    “我是一个铁种，一个被俘虏的铁种，我的命运曾经只有沉入冰凉的海水，等待着鱼群的啃食”

    寒冷的环境下，他扒开了自己胸膛前并不厚实的衣衫，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曾经腐烂的血肉被挖开，再加上并不好的救助，他的胸口永远的多了一块难看的疤痕，甚至比面容还让人反感。

    “你们同样也是，和我一样，曾经都面临着死亡，铁种掠夺者与强奸犯、强盗、杀人狂，我们这类人本就是一群渣渣”

    “死亡本该是我们不变的宿命，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受到尊敬，从未想过，甚至是所谓的自由，但守夜人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

    “当我通过国王大道来到北境的每一片土地，孩童们为黑衣而欢呼，他们顶着寒风，将有些枯萎的花朵放在我的手中，那纯真的笑容让我至今都难以想象”

    “大人们带着笑容，称呼我们为守夜人兄弟，他们让我体会到了从未感受到的一种情感，尊敬，当我披上黑衣，发誓守卫绝境长城时，誓言落下，曾经的出身与经历是我伤痕的见证，它们让我知道自己的曾经，并发誓永远守护好现在的幸福”

    “一但野人们攻破长城，北境的和平将会被鲜血染红，拦下他们！杀死每一个入侵者！这就是我！是你们未来的使命！”

    “现在和我一同起誓”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将不戴宝冠，不争荣宠。我将尽忠职守，生死于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坚盾。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远处的李察肃穆的看着神圣的誓言，右手抚胸，身体向前微微倾斜，向着这些守夜人们表达着自己发自内心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