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您倒好,轻飘飘一句话便是让我失了盼头,看来您心里头疼惜果然还是皇后娘娘,这咱们呐,都是只能靠边站喽!”
“你这话说得?”弘历被景娴这番话说笑了,“怎么这人人都盼着指着后宫大权到了你口里竟是变成跟洪水猛兽一般了?”
“可不正是像您说这样?”景娴垂下眼眸,掩去了其中一闪而逝精光,“这后宫琐事何其之多,各宫各院分例银子,太监宫女月份赏钱,哪一点不是让人操了心?要将这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又哪里是什么轻松事儿?”
“你这是跟朕叫上屈了?”弘历自觉自个儿看人看得准儿,看到景娴这般刻意为之,自然是非但不觉得烦厌,还觉得颇得心意,“既然你这样说了,以后朕便给你每月多拨些分例银子,权当给你添工钱了?”
“您这话说得?怎么竟是像说我就贪上了这点子银子一般?”
想到上辈子自己累死累活为对方操持后宫,到头来竟落得那样一个惨淡收场,而眼下里没用上半分心,却是面子里子都占了个,景娴便不由得心中冷笑一声,一面笑自个儿上一世单蠢,一面笑眼前弘历所言所行,只是放到面上却仍然是半点不显——
“罢罢罢,您都将说到这份上了,若是我还不上赶着应下可不是我不识抬举,拂了您这一片良苦用心么?”景娴笑意不减,却也没因此就摆出一副大喜过望模样儿,“只盼着皇后娘娘别怨我夺了她活计,抢了她工钱便好。”
“朕也是为她着想,她又怎么会这样不识好歹?”提及富察明玉,弘历脸上笑意明显淡了些,“对了,婉儿也进宫了,让底下人好好担待着,别让弘昼那小子寻上什么话到朕这儿来哭委屈!”
“这还需得您操心?就是不朝和亲王看,怎么也得朝母后皇太后看不是?底下人那可是一早便忙活开了,就怕有什么不称心不如意呢!”景娴将弘历表情收眼底,笑得很是灿烂,“您啊,便放一百个心吧!”
“唔,你办事朕放心。”弘历顺着景娴话揭过了这一茬儿,却是依然不开脸,“只是婉儿这档子事儿虽然终是有了定论,皇额娘那儿却……”
“哦?”
那拉太后身为后宫里头头一份母后皇太后,钮祜禄氏也为太后现下,即便是当了皇帝弘历也少不了一句‘母后皇额娘’以示恭敬,如此,一听这话头,景娴自是立马就反应过来对方口中所说怕是那位仍慈宁宫大佛堂里头抄经主儿,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圣母皇太后那儿可有什么不称心?上午我才差人去问过,可是底下人有什么怠慢了她老人家?”
“若只是因着这些个儿琐事,朕也不必觉得发愁了……”看着景娴满带疑惑神情,弘历也不欲藏着捂着,“皇额娘居于慈宁宫,那地儿位于前朝后宫嫔妃不好多去走动,朕又忙于朝政,平日里难免觉得日子无趣,眼下里看着母后皇额娘这儿添了婉儿这么个小棉袄,便也动了想养个格格念头……”
“哦?”景娴凤眼一挑,飞闪过一抹精光,“可这也不算太过难办吧?皇后娘娘膝下不是还有三格格么?皇后娘娘那样至诚至孝人,总不至于不情愿全了圣母皇太后心愿吧?”
“若是皇额娘愿意养下小三儿就好了!”弘历眉头紧皱,“虽然小三儿平日里很是乖巧,也甚得朕心,可毕竟,毕竟出生那会儿闹得不太好看,老人又总是比较忌讳这些个东西,皇额娘意思便是也想照着母后皇额娘例子从宫外哪家王府里头接个格格进来……”
说到底,不就是嫌和敬晦气得慌么?
听着这话头儿,景娴不由得顿时心中嗤笑出声,可是同时却也好奇究竟是哪家格格即将得跳入火坑,这样想着,便就这样问了出来——
“是裕王府家三格格,说是年节时候曾被裕王福晋带进宫请过安,比婉儿要大上两岁,看起来颇为伶俐讨喜。”
“裕王府三格格?”
历经几朝下来,皇家宗室人口也越发多了起来,思来想去半晌,景娴才从记忆里某个小角落翻出这么个人——
“我记得恍惚是叫晴儿?”</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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