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突,她是知道努达海对这位格格生出了那不该有心思,凭着方才所见所观也知道这位格格怕是没什么规矩体统,可是看着月这幅打死都要顺着绳子往上攀模样,她却是有些拿不准了,难,难道不是努达海一个人自作多情,而是这位格格也……天哪!
“能得格格青眼,实是奴才全家上下三生有幸……”
雁姬被自个儿这番所思所想给惊了个神飞,可是同时却是怕被旁人看出其中不妥,便也来不及多想,只想着先躲过这话头——
“只是格格乃金枝玉叶之身,奴才等人又岂可高攀?只要格格玉体金安,奴才一家便也没什么别念想了。”
“可是我不安……”
月伤心极了,她不明白一直说着要因为阿玛而要善待自己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那样对自己,也不明白明明所有人都说是为和善母后皇太后为什么独独对自己不假辞色,不明白努达海口中那样贤惠大方雁姬为什么也会跟她们一样这般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这样对她?
“难道,难道你是怪我么?”月面上带着浓浓哀戚,“因为努达海为着我缘故而逾越了,所以埋怨上了我是么?”
正是怨上了你了又如何?
月这回儿虽然说得不错,雁姬也确实是为着努达海那茬子事儿没少跟着着急上火,可是看到眼下对方这般步步紧逼模样,却又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只觉得一脑门子汗,将对方并着努达海心里骂了个底朝天——
“格格此般言说,实让奴才惶恐。”雁姬强压着心中愤怒,“若是真如格格所说这般,奴才全家上下岂不都是以下犯上?而且这宫中是天下为尊贵地方,常人压根进来不得,如此地方,又岂会让格格有什么不安?若是真什么不妥,凭着母后皇太后那般慈善近人性子,也万不会坐视不理……请格格慎言!”
“你……你果然是埋怨上了我!”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雁姬那后半段话中包含霉头不是她可以撞得,亦或是她那缺根筋脑袋里头满心满眼都只记挂着入努达海府邸事儿,而让她选择性忽略了那对于她而言并不重要规矩,总之雁姬这般刻意为之话语之下,她不但是没得半分收敛,还颇有一副打蛇随棍上不怕死劲头儿——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被这皇家尊荣富贵而迷得一时移不开眼,而忘记了先前对努达海所说过话?”月语不惊人死不休,“雁姬,你相信我,对我来说,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那温暖家才是我一心所求……你是那样高贵大方善良,你一定会明白对不对?”
“……格格你!”
“爱觉罗月,你闹够了没有!”
雁姬被月这突如其来一手给闹了个脚根子一软,可还没等她忍无可忍再度出声,便只听到坐上头一直冷眼瞧着这出闹剧皇后猛地一拍桌案,陡然发起了雷霆大怒——
“钮祜禄氏就是这样给哀家抚孤?”
“她既然管不了,哀家就替她好好立回规矩!”皇后冷笑一声,“将这没规没距混账东西给哀家叉出去,到门口跪上三个时辰醒醒脑子,别污了哀家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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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虽然看到月被母后皇太后人连托带拉赶了出去,而自己却是得了一番好脸,不但有着将先前事儿一把揭过去意思,还大有以后少不了抬举一二暗示,可是想着努达海和月二人之间纠葛,雁姬却是非但不感觉到喜悦,反而只觉得从头凉到了底,而这股寒意她将要走出宫门,看到站宫门前一副如同毛头小子一般努达海时候,是陡然升到了顶点——
若是只是努达海一个人动了心思,她可以坐视不理,毕竟再大总大不过规矩,他一个外臣总归是入不了后宫内苑;而若是那格格只是个脑子不好使,规矩上不太明白,她也可以无所谓,毕竟宫里头总是不回放任不管,一来二去便也就弹压得没了……可是看不远处努达海那副期期艾艾等着消息着急劲儿,以及方才月那副活像疯了一般言行举止,想到这般两两相加之下可能会要生出来后患,以及依着宫里头人那般精明心思很有可能已经看出一二端倪,雁姬却是再也没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绝对,绝对不能放任他们将此事闹大!
作者有话要说:坐等雁姬发飙!</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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