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达海这个混账东西,加上这个恬不知耻,没得半点规矩,会给皇家抹黑混账格格,真真是……嗯?等等!
凭着这俩混账东西军营里,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就敢这样肆无忌惮模样儿,入了京之后会不会加……军营里没有眼力见儿,半点不懂得收敛也就算了,到时候惹怒了上头主子,招了不待见也罢了,可怕就怕一个没弄好被折腾成了皇家阴私,和天下人茶余饭后笑柄!
弘明虽然是被这意料之外眼前画面给惊了个神飞天外,缓过劲儿来之后也只觉得被气得脑子发晕,心里眼里都只剩下了一重旺过一重怒火,可是且不说他本出生于康熙末年那前朝后宫为混乱年代,就是那会儿年幼不知事,到现如今却也是跟自家阿玛一样好歹算是历经到了第三朝,该有心思成算压根不会少了半点去,就单凭着努达海这想一出是一出,一天折腾过一天模样,就没让他少跟着上上下下忙活着擦屁股,如此,惊过气过怒过之后,弘明很便意识到了眼前这茬儿严重性……这事儿本就算是极为惊世骇俗,再加上上头又心心念念等着荆州好消息,准备好好去一去晦气,安一安民心,从而放下心来举行登基大典,这般两两相加之下,若是这节骨眼上闹出幺蛾子,且还捅出个这样大窟窿眼,可不是上赶着找死么?
不行,绝对不能让事态发展到那般地步,至少,至少不能自己手里发展到那般地步!
想到这里,弘明算是彻底坐不住了,浑身上下也跟着一激灵,看着那不远处正相依相偎两道身影,目光是陡然锋利了起来——他本来是有些惜英雄重英雄,看着八旗军日益衰败之下,努达海此人还尚算争气,有心想要抬举一二,而对于那个格格,能从乱军中逃出生天,还又护住了王府唯一剩下血脉,一副颇有满族姑奶奶气魄模样,弘明心中原本也是有些子激赏……可是临到了了呢?努达海那厮不光是半点都拎不清,全然没点眼力见儿,心思竟是比天还要高,也不想想皇家格格又岂是你能够肖想?而那格格也不是什么好鸟,半点规矩礼数都不懂也就罢了,既然身带热孝就敢……对于这样一个比一个混账东西,他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自然皆是没有半分袒护必要,而再加上眼前情形一个没弄好又跑不了要连同军中这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一起被殃及了池鱼去,他又有什么理由再去心慈手软?
“索罗里,你小子给爷滚进来!”
想到努达海那厮平日里仗着鸡毛当令箭,压根不把自己所说话放眼里,且他又与这格格不清不楚到了这般地步,弘明自然也就没了上赶着再去提点一二心思,将这二人狠狠记上了一笔,眼神暗了一暗之后,便依照原路回到了自己营帐之中,可是这却并不代表他就是个任人揉捏好性儿,只见他刚刚挑开帘子入内,压根顾不上落座,便大力一拍桌子,猛地发作了起来——
“奴才,奴才……”
索罗里便是方才带着弘明去见证努达海月二人奇迹庄亲王旗下门人,而他虽然不是什么包衣之流,乃根正苗红旗人,身上又有着军功,父辈一族至今主子面前皆是一向有些个体面,可是话又说回来,想到自己方才为了怕掺和进这折腾不起皇家事里头,跑得比兔子还要模样,索罗里仍是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看到眼前弘明这幅比锅底灰还要黑上几分脸色,笑得便是讨好。
“奴才给爷请安,爷……”
弘明倒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只管先出了口浑浊气再算人,知道索罗里不像自己这般,到底是爱觉罗家宗室,对于这事情上头就是再怕遭了忌讳,也总是不会遭了大难去,只是明白归明白,想到这小子方才那副德行,以及又着实是被努达海和月二人给生生给气了个仰倒,说起话来自然是没什么好气——
“安你个死人头!刚刚不是还挺精明?指使着爷给你当跑腿就算了,还跑得比谁都要,打仗又不见你有这个劲儿?”
“哎哟,我爷,您这可就冤枉奴才了!”索罗里弘明混了这么些日子,自然知道对方不是真要发作他,脸上便是堆满了笑,“方才努,咳咳,将军和格格那副……模样,奴才琢磨着,奴才瞧见,爷心里有谱也就罢了,可要是闹得这军中上上下下都传开了,可不是要坏了大事?奴才便大着胆子拿了个主意,想着先稳下弟兄们心,爷才能放开手不是?”
“哼,算你说得通!”
话头转到了正事上头,弘明也懒得再跟索罗里打马虎眼,从腰间摸出了个鼓囊囊钱袋子,直接进入了正题——
“爷不管你是去买,还是自个儿提着弓去打,被那两个混账东西闹了这么些日子,底下兄弟们也没吃过几顿好饭,这些银子便算是给拿去添补一二。”顿了一顿,“此外,也让他们把住自个儿嘴,别什么腥臭都往外头冒,不然这话若是由咱们这儿流了出去,就是爷想要保住他们,怕也是不能……这皇家事可不是任谁都能嚼上一两句舌根!”
“是是是,奴才保证底下弟兄们一准儿会守口如瓶,绝对不将那……咳咳,传到上头耳朵里!”
“那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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